玄關去。這個背影，不像平時他認識的趙雪，“當心！”

趙雪淒厲地尖叫一聲，太淒厲以至於聽不是男還是女，像一塊木頭因為過度彎曲瞬間繃斷。她把佛像砸了，天眼原石碎落了一地，隨之碎掉的，還有她卑微的愛情。

薛業帶著他回到租屋，比起擔心傑哥，他更擔心祝墨。

“餓不餓？”他開啟餐盒，“傑哥買的，中午還是熱的，現在涼了。”

祝墨用手指碰了碰，怯怯地重複著：“涼了，小蛋餃涼了。”

“是涼了。”薛業不太會哄小孩，蹲問，“熱一再吃？”

祝墨說了一聲好，等薛業站起來，她又說了一聲謝謝哥哥。等薛業回過身，陶文昌和張釗愣在桌邊，看著兩個相框不敢吱聲。

“這個……先蓋上吧。”薛業把相框反扣，“小孩看見不好，我去熱飯，你吃不吃？”

陶文昌的心情謂百轉千回，張釗留在客廳陪祝墨，他跟進廚房幫忙。一居室不大，廚房很小，也不是很乾淨。地上的外賣餐盒還沒收拾，每個角落都透著生機和煙火，告訴外人，在這間屋子裡，有一對剛成年不久的小情侶很認真地過日子。

“什……什時候的事啊？”陶文昌幫忙刷碗。

薛業洗乾淨手，甩甩，低音變得更低：“暑假。”

“暑假……”陶文昌縱然聰明，也不會安突然得知的噩耗，“不會和你受傷有關係吧？”

薛業點了點頭，拽兩大包掛麵：“你和張釗一人一掛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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