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小的珍珠, 恰到好處的融入那片景泰藍的釉色之中, 一如屋外天空中漂浮的雲。

祁湛定定的看著嵬名雲欽手裡的墜子，瞳孔微微縮緊。

嵬名雲欽也沒料到祁湛竟會來的這快, 忙將身子正了正, 不著痕跡的將那枚耳墜收入袖中。

也不知太久沒見祁湛, 還是祁湛這陰冷的眼神太過怖, 嵬名雲欽竟不由主的問了句：“王妃安好？”

話音一落，他就感覺到門外似乎起了一陣微風，絲絲縷縷的從那破舊的窗子了進來，一個勁的往他衣領裡鑽, 連帶著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神色不然的咳了一聲，也不好多說別的, 只開門見山道：“汪淮在我這。”

祁湛“嗯”了一聲, 語聲淡淡道：“我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

似乎對汪淮在己手上並不感到意外，也全然不關心汪淮為何會在己手上。

這倒讓嵬名雲欽有些沒話接了。

其實他一開始對於祁湛會不會來, 心裡是很沒底的。

他原以為祁湛放他離開大鄴, 是為了在戰事上與他合作, 從而形成雙贏的局面，所以他這半年內一直等著祁湛主動聯絡他，他卻連祁湛的影子都沒見著。

他被調遣到邊境時不見他聯絡, 懷王戰死時不見他聯絡，身受重傷被祁泓牽制時，也依然不見他聯絡。

直到前幾日，嵬名雲欽才想明白，祁湛根本不需要與己合作。

因為己無論怎選擇，都只有這一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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