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常伴祁中培左右，對祁中培身體的變化都看在眼裡，似是沒想到祁中培會選擇親征，心裡不禁浮一絲擔憂，忙道：“父親手裡調動計程車兵不多，明日……明日……”

祁中培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低聲道：“那兩個副將手裡還有三十來萬，算上湛此次帶來的十萬，為父調動的兵力足有五十萬，足矣與北高一戰，灝不必過於憂心。”

“那兩個副將是皇上的人，又從未上過戰場，若是此戰勝利還好，若是戰敗，他勢必將責任全部推到父親身上，父親就不怕因此受皇上轄制？”

祁中培冷笑道：“他遠在都城，如何轄制的了為父？為父當年僅憑十萬精兵就一舉殲滅北高五十萬大軍，現在為父手裡有五十萬，還會怕北高那五十萬殘兵敗將不成？”

祁灝還是不大放心：“是……”

“不用是了，為父心意已決。”祁中培打斷了他的話，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帳篷，道：“你去把為父桌上的兵書拿回去，這幾日多加翻看，等你五弟傷勢養好了，為父再派你與湛一徵。”

祁灝張了張，似乎還想說些什，祁中培已經轉身向遠處的軍帳走去了。

＊

祁湛的帳外只有兩個士兵把守，見祁中培過來，忙俯身行禮道：“王爺。”

祁中培略微抬手，示意士兵起身，問道：“世子在帳裡？”

士兵道：“在帳裡，還請王爺稍等片刻，屬這就進去通報。”

祁中培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篝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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