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來。

這一哭，一發不收拾。

海雲帆停不來，他像是終於有所依仗，曝露了身上和心上的所有傷，不管不顧在人前哭了來。

“哎......”熟悉的嘆氣聲，只是這次裡面夾帶的哽咽，不若尋常瀟灑。

他被人抱著坐了起來，日光的對方身形隱隱綽綽，一陣冷風颳過，好似都將他帶走。

“不......王兄！不要走！不要走！王陸！”海雲帆緊緊抓著身前人的衣襬，惶恐不安之中，他眼裡一暗，體內多了另一縷魂魄。

懷裡一空，海雲帆卻是聽見了王陸的聲音。

“小海，我不走。我就在你身體裡面，我陪著你。你想見我，我再去。”

那人說了，海雲帆要斷尾。

九尾狐狸斷狐尾，若是救人，也要傷到身。

他要痛，他無法改變，便他一道。

無論如何，他都要陪著他。

海雲帆閉了閉眼，又睜開，他右邊是懸崖，左邊是靈劍山後山修場。

“你......”聲音不受控制的發著抖，他啞了聲喚道：“若是真的，你來，王陸，我想見你。”

應聲而。

身形還是隱隱綽綽，海雲帆忍了忍，到底沒忍住，他又落淚來。

“不是幻覺嗎？”

雙手給人握住，握著摸到了對方的臉邊，眼角，鼻樑，嘴唇。

手心裡多了一個吻，像是吻在心上，海雲帆一子安定來。

“不是幻覺。”王陸看著他，將他的雙手環上己腰間，傾身將人抱住。

“和師父卿卿我我之前，我已經魂魄離體。那不是我，不要去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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