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就三天兩頭跑來，跟哥哥要吃要穿。康曉華剛說一句，“我還有房貸，……”

小姑子就鬧起來，她哥就拿錢來給她，還責怪妻子多事，不會做人。

康曉華有些心寒。從婚後失去了財務控制權，她就沒買過什像樣的衣服了。有一次，地攤貨打折，她一百二十塊錢買了兩件外套，己覺得超級划算，哪怕這外套是廠家的殘次品，都有些瑕疵，是丈夫仍然訓斥了她，說她敗家。

她當時就委屈，“總共才一百二，哪有這便宜的……”

“問題是，你一次買了兩件！浪費！”丈夫當時板著臉訓斥。

是，他妹妹要錢買衣服，他就答應了。而且，他妹看中的衣服，那都不便宜，幾百都算客氣，上千都不眨眼的。

不是私裡沒有抱怨過，沒用。

丈夫說她計較，沒個當嫂子的樣。還勸她，“我妹是我爸媽的心頭肉，你讓她高興了，我爸媽也就高興了。孝順老人不懂嗎？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現在不生育，還得罪了我媽……”

錢在人家手裡，人家說啥就是啥，這滋味真不好受。不過，好在丈夫還算安排好生活，房貸也是兩個人的。她想著，己省吃儉用，起碼這房子有己一半，日子也不算白熬著。

只是，逢年過節，家族聚會，康曉華都覺得己很多餘。人家一家人歡聲笑語，己一說話，氣氛就尷尬了，沒人理會。

而且，每到節日，就得去婆家團聚。有時候她想回孃家，丈夫就皺眉，“你都嫁人了。全家聚會，你不參加，就顧你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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