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祭臺陳設的方，臺前站著個鶴髮童顏、面目慈祥的老人，整場儀式的主持者。

韓鐸半天后才說：“韓家人。”

林景說：“……全？”

“全都，中間個站著的就韓盡。”韓鐸說，“拘魂幡，傳說為鬼差所用，可以強行收取人間的滯留魂魄。”

林景看來了，面破舊的經幡中，分明透沖天怨氣，濃烈得幾乎快要化作實質，彷彿有無數不甘的怨魂在其中憤聲尖嘯。

“他們在做什麼？”他不可思議問。眼前的儀式其實非常眼熟，壇場名為象蘸壇，非常正統、傳承日久的道教科儀。他在app的玄學百科裡見過，正因見過，才覺得更加難以置信。

韓鐸和他對視眼，同時說個答案：“祭天！”

個匪夷所思的事實擺在眼前。

韓家人在這座荒山的山頂上，舉行了場祭天儀式。

設壇、擺位、上表、誦經……切都沒有問題。唯的問題在於，他們使用的祭品，不普通的牛羊等物，而件法器——拘魂幡。

韓鐸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震，拿手機搜華夏圖，伸著手指頭在上面反覆比劃。

片刻後，他對林景說：“這裡不座普通的荒山。”

“天龍脈崑崙，崑崙為龍脈主幹，又分九條支脈，串聯起整個華夏的山川貌。”

“這裡，其中條支脈的龍眼。原本理應繁華的，可能在崑崙龍脈消失後，才逐漸沒落。”

電光石火間，林景想起了之前開天眼產生的瞬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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