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了,所以,容瑾年也不想否認,之前她就想過,要照顧夏青伊的。
夏青伊的心尖發燙,她聽到了最悅耳的情話,那是她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眼淚再度忍不住,輕聲抽泣,容瑾年想活躍氣氛,“誒?小伊伊真是個愛哭鬼呢。”
夏青伊嬌嗔地抬手,輕輕捶打容瑾年的胸口,容瑾年故意誇張地叫,“嘔,女俠手下留情,別殺我。”夏青伊破涕為笑,掛著淚的笑臉,讓容瑾年的心微微疼著,雨天的太陽,不如晴日好。
容瑾年的肚子咕咕叫,夏青伊摸摸她的肚子,“餓了?”
“能不餓嗎?”容瑾年臉紅,彆扭地說,“做頓飯4小時,3小時59分都在下雨。”
“人家哪有哭那麼久啊!”夏青伊嘟嘴不滿,容瑾年看見嘟起的紅唇紅潤潤,指尖挑著夏青伊的下巴,偏頭吻了一下。
“你幹嘛親我?”夏青伊舔舔唇,很計較地問。
“嘟嘴不就是要親親嗎?”容瑾年學著夏青伊當時說這話的口吻,“啊!”容瑾年突然捂著肚子慘叫。
“怎麼了?”夏青伊被嚇了一跳。
“好疼啊。”容瑾年誇張地表演,夏青伊誤以為真,“哪裡疼?”說著就要去撫容瑾年的肚子。容瑾年抓住她的手,突然笑出來,“白痴,逗你的。”
“你!”夏青伊羞惱,抬手假意要去打容瑾年,容瑾年立刻苦著臉,“其實,有點胃疼,太餓了。”這次是真的。
“我先洗菜,馬上就好,火鍋很快的。”夏青伊轉身去忙活,容瑾年望著她的背影,心終於沒有那麼沉了,可想起自己和夏青伊之間越來越複雜的關係,容瑾年心又沉甸甸的了,“年年,你去看看壁爐是不是滅了?”夏青伊頭也不回地說。
容瑾年出去一瞧,可不是嗎?兩個人在廚房待得太久,對廚房嚷:“滅了,我再點。”
“你別玩火,我來弄。”夏青伊充滿擔心的聲音,容瑾年無語,她是幼兒園小朋友嗎?還不能玩火……容瑾年悶聲在那點火。
“你是不是在玩火?”夏青伊邊說邊走過來,容瑾年正在那偷懶,不劃火柴,而是直接去用帶著火星的木頭點,“快給我。”夏青伊忙走到跟前蹲下,嗔道:“不聽話,萬一燒著呢。”
夏青伊一下就點著了,容瑾年咂舌,“你之前怎麼點不著?”
夏青伊舔舔唇,沒做聲。
“你故意的!”容瑾年篤定地說,為了讓自己有所發揮,夏青伊故意點不著。
夏青伊揚起笑臉,容瑾年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笑得那麼傻。”容瑾年指尖戳戳夏青伊的額頭。
夏青伊抓住容瑾年的手背,眸光含情望著容瑾年,容瑾年被那種深情愛撫,臉頰開始發燙。
夏青伊目不轉睛望著,偏頭,唇輕輕吻容瑾年的手心,容瑾年有種觸電的感覺,血氣往上湧,容瑾年只覺得頭暈,她的臉一定紅透了。
容瑾年慌忙低下頭,避開夏青伊的目光,灼熱得快要燒傷她,“今天的火鍋是吃不上了……”容瑾年低頭小聲說。
☆、第101章
“菜洗好了,我來弄鍋底,”夏青伊緊了緊容瑾年的手心,淡淡的聲音,“我們都吃清湯鍋吧。”
“嗯。”
“我們在壁爐前吃。”
“好。”
“那我去了。”
“我跟你一起弄吧。”
“不,你坐這裡等我。”
“嗯。”
夏青伊回廚房了,容瑾年的心快要跳出來,每一個平白無奇的句子,都像是飽含深意。容瑾年有些發懵,她們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夏青伊討厭她,而她恨夏青伊……可現在,厭不像厭,恨不成恨。
她現在,是得了一種絕症,無可救藥了吧?容瑾年想起藥,想起醫生。或許有些事,心裡不是不明白,但隔著一層紗,看不清楚,而那一層紗,經由別人的手才能掀開。
“喂,醫生。”容瑾年打電話過去,醫生說,剛才打電話主要是突然想起個事,是關於夏青伊檢查身體的事。
“不是說沒什麼問題嗎?”容瑾年有點心驚膽戰。
“嗯……”醫生慢吞吞地說,“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吧……”
“你快點,別吞吞吐吐!”容瑾年莫名有不好的預感,有點暴躁。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否知道,”醫生試探地說,“青伊有出過車禍,大腦受過傷……”
容瑾年的心臟,像是被什麼墜住,往下沉,讓她發慌,“那、那有什麼後遺症嗎?”
容瑾年現在幾乎可以篤定,母親說的是真的,夏青伊父母出車禍雙亡,但母親有一點也不知道,那就是夏青伊當時應該也在車上。
發生這麼大的事,夏青伊怎麼都不和她說呢,容瑾年急得眼淚掉下來,醫生聽見哭聲,忙說:“誒,瑾年,你別哭啊,現在沒什麼大問題,我就是想說,你能不能讓青伊來做個詳細的檢查?我之前跟她說,她不同意……”
“我會帶她去的!”容瑾年抹抹眼淚,“她現在真的沒事嗎?”
醫生連連說沒事,她這麼做也是想以往萬一,仔細檢查,好讓大家都放心。容瑾年也認可醫生的做法,醫生表示沒事可以掛電話了,容瑾年叫住她,“醫生,我有事問你。”
“你說。”
“就是……就是我之前說的我的那個朋友……”容瑾年一說起她和夏青伊之間的事,還沒說,就開始混亂了。
醫生等了半天,“瑾年?”容瑾年煩躁地揉揉髮絲,不知道從何開始,“怎麼說呢……”
“怎麼說都行,”醫生柔柔地說,“想到哪,說到哪。”
“嗯……”容瑾年深呼吸,“就是我的那個朋友……”
“嗯,你的朋友。”醫生重複,像是在鼓勵。
“她說她對一個人的感覺很奇怪,”容瑾年措辭,醫生嗯了一聲,“怎麼個奇怪法?”
“就是,見到對方,她會頭腦發熱,心跳加速,”容瑾年說著,腦子裡是夏青伊的笑臉,“看見她笑,感覺整個人都會輕飄飄的,看見她哭,好像世界都黑了……”容瑾年說著說著,就變成了她,而不是對方,“按理來說,不應該有這種感覺,因為她說,她原來是被討厭的那個。”
醫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示意容瑾年她在聽,容瑾年絞盡腦汁,想描述她心中的感覺,“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種感覺,就是看一個人,她好像會發光,會讓你眼前一亮。”
“我知道。”醫生溫柔地笑,容瑾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