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

他的眼睛，深的像是漩渦一樣。

裡面有濃稠的化不開的墨。

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喊著他的名字，“時聿...”

唐時聿看著指腹下，女人漆黑如墨的髮絲裡面，掩藏著不少白髮，很顯然，她是染過的，但是新長的那一些還是暴露了出來，看著他格外的刺眼，他的眼底，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心疼，抱住了江諾。

她不過才26歲罷了，竟然有這麼多白頭髮。

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薄唇緊抿。

江諾環住了他的腰，“長一點白頭髮，這不是很正常嗎..現在的年輕人，還有熬夜禿頂的呢，頭髮大把大把的掉。”

她的聲音很輕。

但是壓在他胸腔裡面很沉。

“梨梨。”他說，“對不起。”

江諾蹭著他的胸口，“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你又沒有錯。”

唐時聿無數次的想過，他當年，就應該強制性的留下她，不讓她立刻，他應該多瞭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緊緊握住不放手，或許，他們就不會有這四年的分別。

他緊緊的握住了江諾的手指，“答應我，以後，不論發生任何的事情，都不要想著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唐時聿，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

—

江諾在片場遇見了傅西呈。

當時宋瑾歌跟傅西呈有一場戲。

那是晚上，冷風颯颯，月華淒冷，傅西呈飾演的一名錦衣衛拿著長刀，鋒芒閃過，宋瑾歌一身紅裝，手握長鞭，“我今天必須要見他，誰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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