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桐木樹,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 緩慢地睜開眼睛，雙赤的眼眸。

走到面前的少女邊朝舉了舉手裡的溼布, 邊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說：“你的臉沾了些血跡……”

在男人冷冷淡淡的目光, 付明纓聲音降低了些，仍然勇敢地繼續往說：“我幫你掉……”

末了，她加了句：“可以嗎？”

所幸男人雖然臉上沒什麼表, 眼神看起來也很冰冷, 聽了她的話沒有表示拒絕或生氣，居然還輕輕點了點頭。

付明纓心喜，朝厲離個笑容，她加快腳步走近厲離的身邊，半跪坐在的身側。

她住溼布的角, 遞到厲離的臉龐邊，小心翼翼地把濺到眼睛方塊暗紅血漬拭乾淨。

她的動作很輕柔，溪水帶著冰涼的溼意，像羽毛拂過般過的臉。

厲離垂著眸，看見近在咫尺的少女臉認真，彷彿在做非常重要的事樣，連呼都放得很輕。

偶爾的瞳仁閃過肆殺之，又恢復澄純的鮮紅，偶爾泛起殺氣，過了會又隱去。

厲離動不動，安靜地任由少女在臉上忙碌。溼布沾上了暗紅血跡變髒了，她還跑回溪邊洗乾淨後回來繼續拭。

少女在身邊忙碌的樣子，並不惹人厭煩，所以厲離沒告訴她，其實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隨便動手指，身上的所有髒汙都會消失得乾乾淨淨。

低垂的紅眸映入張佈滿認真的漂亮小臉，沉默著，直看著。

直到把厲離的臉乾淨之後，付明纓抬眼窺了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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