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離又說，他的視線落在付明纓身上的溼衣服，又慢慢落在她的雙手上。

他的瞳孔微微縮。

因為泡過水，那兩隻彷彿被傷般的手，傷勢變得更重了。

又因為付明纓之前不斷用力按壓厲離的膛，把原本就破的傷撕裂得開，很多水泡都被壓開了，滲了血，乍看血肉模糊的，十分悽慘。

厲離靜默了片刻，拉過付明纓的手將之攤開。

因為疼痛，她似乎意識畏縮了，但是仍然順從任由他拉過去檢視傷勢，視線眼也不眨黏在他臉上。

把手心攤開之後，手掌的傷勢看起來更嚴重。

幾乎沒有處肌膚是好的。

雙手他之前看過，十指纖纖，細白修，沒有半浮繭。原是像嬰兒般白嫩的肌膚，如佈滿了難看可怕的水泡爛。

“……痛嗎？”

他聲音低低問。

怎麼可能不痛呢？

他的手指並沒有碰觸到那些傷，可是仍然能從指腹覺到她那掩飾不住的細微顫抖，因為疼痛。

然而那個傻乎乎的姑娘仍然搖頭，乖乖任由他攤著自己的手細看。

明明是個像水做樣的人兒，原是麼的能忍痛。

厲離垂眸，付明纓只覺到股熟悉的流從他的手傳遞到自己的手，慢慢將她手上的劇痛抹去。

股流太過熟悉了，就像她在昏迷前受到的般……

昏迷前！

“不行！”

付明纓睜大眼脫而，她猛把手從厲離的手上了來。

動作過大撕裂了傷，她咬牙悶哼聲，卻仍然急急退了步，把手背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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