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

荀鄴處掃了圈，沒見到人，又問：“閣知道在哪？”

掌櫃退回桌案前，繼續擺著算盤，“說家母親病重，有幾日沒來了。”

“此人住在何處？”

掌櫃疑心，吞吐道：“你打聽人什麼？”

荀鄴沒說話，掌櫃偷偷往上瞄，而後見後人腰側放著把佩劍，心抖，想著打雜斷了隻手，想必惹了事就得罪了什麼人。

搖搖頭，嘆了氣，說道：“沒聽提起過，只知道在城西附近。”

“多謝。”

荀鄴往外走，剛門就和人打了個照面，來人著摺扇，酒味，齜著牙，瞧清楚了眼前人，笑開了，“喲，上次和柳二小姐起公子？”

荀鄴睨了眼，避開了些，人上混著胭脂味，嗆人得很。

徐元手裡搖著把扇子，見荀鄴搭理也再自討沒趣，轉而進了文墨閣。

掌櫃見閣內又進了人，抬眼看清來人後立馬沉臉，“還曉得回來？”

徐元將摺扇收起來，半倚在案臺上，手裡撥著算盤，似無意問道：“爹，剛才人買了什麼？”

掌櫃臉微變，沉吟道：“來找人。”

“找人？”

掌櫃將櫃上硯臺整理放齊，“就你帶回來個雜役。”

徐元翻著賬本，故意誇張說：“爹，月賺了少啊。”

話題轉移，掌櫃刻意壓面上喜悅，臉又沉了幾分，“要沒你敗家子，現在就能歇著了。”

徐元面上笑嘻嘻，眼睛眯成條縫，“您老繼續忙，還有事，先走了。”

掌櫃氣結，話未人就沒了蹤影，走回原處，只得又嘆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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