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間刺去。

宋邵雲可置信的看著她，時間竟忘了反抗，柳梓月攥緊簪子用盡全力扎進去，等沒入後便狠狠，頓時鮮血濺，如同泉湧。

她看著宋邵雲倒在旁，瞪著雙眼看她，溫的血淚從眼中汩汩流，著實瘮人。

柳梓月吐氣緩慢，脫力躺去，問：“皇上可知這簪子是誰送我的？”

宋邵雲張了張，沒說話。

柳梓月的瘋狂，連眼角都浸溼了，嘴角的鮮血停往流，“送我的。”

宋邵雲伸了伸手，似是想要抓住什麼。

柳梓月輕，“皇上可是甘心？”

殿外的禁衛軍朝著這處湧動，柳梓月聽見外面的動靜，撐起羸弱的身子，用盡最後絲力氣說：“皇上以為這就夠了？該被千刀萬剮，萬人唾罵，死後入獄，生生世世得回。”

柳梓月說完終是撐住了，她合上眼，握著簪子的手垂去。

可她心滿意足了，她算親手替報了仇。

應是過了許久，她聽見有人哭喊，叫嚷著皇上，身邊圍了很多人，哭哭啼啼的惹她頭疼。

她迷糊間睡了過去，在夢中恍惚看到了個模糊的身影，手提著劍，從無盡的黑暗裡走來，刺目的鮮血順著劍鞘往流，染紅了整個殿。

踏著遍鮮血，步步朝她走來。

.

暮春時節，廊開滿了層層疊疊的海棠，窗外飛進只幼蟲撞到窗框上，仰倒在翻過身。

撲騰著條掙扎，頑得很。

柳梓月適時睜眼，她撐著腦袋，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神。

幼蟲扇著翅膀在她指尖邊撲騰，過了會兒，算翻過身從窗中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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