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看他的眸光更奇怪了，“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妖妃娘娘從不生氣，只會直接要人命。

餘柏凝眉，“那你現在？”

甄善優雅地翻了個白眼，“你生氣的表現是送別人回家嗎？”

餘柏：“……”

甄善沉思，認真說明道：“你是不是對有錢人有什麼誤解？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可沒什麼奇怪的癖好。”

娘娘是個正經的有錢人！

餘柏：“……”

“那你為何，”他頓了頓，“要跟著我？”

甄善哈了一聲，“你該不會以為下午在學校小山坡和日式料理店，我都是故意跟著你吧？”

餘柏看著她，沒回答，但像是預設。

甄善無語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那真是偶遇。”

娘娘默了默，“可能是孽緣。”

餘柏：“……”

他轉身走人，渾身氣息都寫滿了“拒絕交流”。

甄善眨了眨眼，她說的是實話呀。

但對方沒問題了，她也懶得主動再說話，只是漫不經心地跟在他後面。

小巷很暗，又潮溼，還帶著一股異味，稍微講究一點的女生，大概都會十分嫌棄，但看似最講究的少女，此時卻安靜地走著，沒有半點抱怨。

餘柏夜視能力很好，僅藉著一點昏暗的光芒，他也可以看清楚路上的情況，包括她的神情。

她並非裝的，而是似乎真的無所謂這樣髒兮兮的小巷，彷彿走在這裡，跟漫步在乾淨寬大的校道沒有任何區別，揹著手，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似量好一般，優雅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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