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浮若很美，但依舊抵不過消香玉隕。

“我不會忘了你……謝謝……”

聽他這麼說，沐秋反而更加心疼了。——

她輕輕笑了笑，勸慰般地說道

“忘了我也沒關係，希望你下輩子能過得很幸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幸福……麼……”

“我，也會麼……”

浮若的身體徹底潰散了，最後剩下的那隻手也從手腕開始分解，直到指尖。

沐秋用力地想要抓緊他，但是最終什麼也抓不住了

褚塵第一次目睹鬼魂的消失。

不知為何，他心中此時並無恐懼，只有無盡的淒涼。

“他們……會轉世，對麼？”

“並不是就此消失？”

沐秋心裡多了一絲觸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

“從來沒有魂飛魄散的鬼告訴我後續會怎麼樣，那對於大家而言也是一條未知的道路。”

或許就再也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沐秋笑著，好像什麼都留不住她一般。

“……就此消失也好，轉世輪迴也罷。”

“我相信世間萬物都遵循著名為‘平衡’的定理，但願所有的結束都是新的開始。”

褚塵抬頭看去，那個男人已經不知去向。

“剛才的那個傢伙，他是壞人？”

沐秋無奈。

“是個道士吧，說不上什麼好壞，他們能透過消滅鬼魂來增強自身的力量。”

“在他們眼裡，無論有怎樣的理由，鬼都是不應該存在於現世的。”

沐秋頹然地跪著，腦袋始終低垂。

她也是不該存在的，她現在還能留在這個世間，或許，它就是一種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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