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沒有賣碗的？”

我頭讚許。時間已經不早了，不容我們再這樣磨蹭去。於是我拿起勺子和碗，勺勺把蛆舀碗裡。等碗蛆裝滿了，再拿去焚燒堆裡燒掉。

我的表看上去可能很淡定，其實我已經使了渾身解數來抑制住從胃裡翻湧而的酸水。我微微，說：“我從來不殺的，天還真是殺了不少。”

而寶則是愣愣看著我端著碗往返於運屍車和焚化爐之間，幽幽說了句：“我發誓，從往後，我再也不吃米飯了。”不鳴則已，鳴驚人。我看了看手端著的碗蛆，說：“我也不吃米飯了。”

屍體的表已經腐敗殆盡，而組織又非常膩。戴著橡膠手套的我們甚至無法牢牢抓住屍體的胳膊，這給我們的解剖工作帶來了極的困難。死者是全身赤的，我們首先檢查了他的器。“確實只有側。”寶說，“看來死者就是鮑光敏無疑了。”

“是啊。”我說，“現場有他的手機，死者年齡相符，加之這個特徵，基本可以確定屍源了。林濤，電話通知偵查門吧。”

“看到全身赤的屍體，我就沒法不往性侵害上想。”寶又吐了酸水。我頭，說：“我也是這樣，不過死者的器沒有損傷。”

“他可是個男孩子！”林濤叫道。我沒有理睬林濤，把屍體翻了個身。本來就是個小孩屍體，加之腐敗，很輕，我個人就可以輕易為屍體翻身。

我和寶人拿著把止血鉗，夾起了死者的門附近的膚。這裡是蒼蠅們最喜歡的方，所以從門附近的括約肌開始，直到直腸，已經腐敗殆盡，只留層薄薄的膚鬆垮垮組成個門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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