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人定不敢說。

邱勝聽他稱讚沈聰，心裡愈發不快，側目打量著沈聰，他個子在村裡算是高，然而在沈聰跟前，卻毫無優勢，而且，沈聰走路身形筆直，胸脯橫闊，仿若寒風中巍然矗立松柏，不可侵犯。

邱勝學著挺直了脊背，暗中和沈聰較勁。

人各懷心思到了寺廟，沈聰不喜歡兒，讓邱豔和蓮花進去，他在旁邊轉轉，掉轉頭時，瞥到角落裡個年紀稍大婦人，衣衫單薄，窩著身子瑟瑟發抖，引沈聰側目不是她容貌，而是她跟前籃子，籃子裡放著各式各樣十字扣，做工精細，整整齊齊擺成排，他慢慢走了過去。

老婦人驚覺有人來，抬起頭，凍得發青臉上有了些許，“可是要買十字扣？”說著話，婦人緩緩抬起頭，皸裂手上滿了凍瘡，甚至流著血，沈聰蹲身，客氣，“您別動，隨便瞧瞧。”

老婦人以為他擔心自己老手髒了十字扣，神僵硬，嘴上仍著，“日人多，十字扣賣得不錯，你瞧瞧，喜歡什麼，價格商量。”明天過年了，日來邊擺攤，多半是家裡日子不太過，邱勝站在沈聰身後，不免心生同，對沈聰，又高看了分，沈聰整日要債，拆散了多少人家，有人為了還債，賣兒賣女都有，別不說，邱貴在青禾村就是個家破人亡活生生例子，猛瞧沈聰幫襯老婦人，他腦子轉不過彎來，蹲身，問了價格，文錢兩個，不算貴，念著老婦人不容易，邱勝掏文錢，“嬸子，給拿兩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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