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掌心，努力思考著，不讓腦子遲鈍來，“所以你悄悄去向竇府的底人打聽，這段時日，他們否護送過誰？仔細別叫半夏知道了。”

竇憲在七日後的傍晚回京的。

路上，他惦記著妻兒，歸心似箭。又在河東郡買了不少的衣料、香粉，提在手裡，打算見到履霜就送給她。

但等到了內殿，裡頭竟黑漆漆的，也沒點燈。他以為她在睡，有意放輕了腳步。卻聽她道，“沒事，你進來吧。”

他鬆了氣，去摸蠟燭，“怎麼不點燈？不剛睡醒？”又問，“孩子們呢？”

燭光被點亮，映照她漠然的張臉。

他心裡咯噔了，試探問，“怎麼了？阿武鬧你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面無表。

他以為竇武把她氣著了，放了東西，擼著袖子說，“去找他。”

但她道，“把他和石榴，暫時送到嘉孚家了。”

他詫異說，“這做什麼？天回來啊。”

“——見過雲嬸了。”她打斷了，忽然說。

他剎間失措，後退了步，渾身僵硬。

她看著他，又道，“還有爹死了，為什麼也不告訴？”

他猜想她未必知道事的全部，懷抱著僥倖，還想打馬虎眼過去，“、嗎？、不知道啊...們擇個空閒的日子，起去拜祭岳父吧...”

“你不知道？真的嗎？為什麼到現在還要騙呢？”

他心裡狠狠沉。步奔了過去，去握她的手，“履霜，履霜，你聽說！”

她沒有把手來，疲憊只說，“還要再說什麼呢？”她沉默良久後，忽然了行眼淚來，“竇憲，和你在起十年，像...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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