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4

他從郭府裡接了孩子後，想了想，突然提帶竇武去東市。

東市教九，人很多，竇武走在裡面有害怕，緊緊地依著他，“爹，咱們來這裡幹什麼？”

見他拉著自己，路地往賣家禽地方走，更奇怪了。

竇憲道，“買只鴨帶回去。”說著，把東市家禽攤都轉了遍，挑了家家禽最胖壯攤位，買了裡面最只鴨，付了錢，拿繩子繫了腳，拎在手裡往內廷走。

到了壽康，他把鴨扔給半夏，“去殺了，拔燙燙，晚上做湯。鹽少放、油水全撇掉。務必撇乾淨了。再煮稀粥，加紅糖，紅糖別放太多。”

他說完，往裡面走。竇武早跑到了履霜床前，在說爹買鴨子事。

她聽了，覺得好，“你也真。內廷裡什麼沒有，地從外面拎只鴨子回來？守門些人看了，不定怎麼說你呢。”

他在門邊洗著手，“管他們怎麼說呢。裡我還不知道？些採買黃門，都拿了錢，去撿便宜買，把差價都剋扣。這樣來，到你嘴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平常吃吃也就罷了，現在你在坐月子呢。我啊，剛剛仔細地挑了，這鴨子鄉人自己養，直吃菜，不飼料。這樣鴨子才好鴨子呢。”

她躺在床上，“就你懂。”

他囑咐了兒子好好陪著娘，馬不停蹄地就去看女兒了。石榴半天沒見他了，好像有認不來了。歪著頭。

他見孩子吃著手，覺得好，輕輕地說，“不許吃手。”

石榴小，根本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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