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挑太尊貴的子弟，否則以勢壓人，就......”恰到住了嘴。

但履霜已經聽的心裡“咯噔”，動聲色專注打量起養子。

八歲孩子的臉還很稚嫩，但眼神，似乎已有哪裡對了。過去他也從會說這樣的話。倒像是...有誰教了他似的。

她心裡懷著事，自然就沉默了來。

而劉肇以為她沒聽懂，有些急，又重複了遍，並且說的更明白了，“伴讀人選，母后妨從皇室挑。家子骨，起來也穩當些。”

她置可否“嗯”了聲，“知道了。”

劉肇沒察覺她面色改變，自顧自鬆了氣，俯身拜倒，“麼兒臣先回去了。”

他走，履霜就靠在椅背上，嘆了氣。

竹茹也看了來，悄聲說，“陛...似乎有哪裡樣了。”

“是的。”履霜道，“過去他會自稱兒臣。”她想起劉肇剛才的眼神，充滿試探，甚至內裡隱隱有著冷鷙。是八歲孩子應有的眼神。

她手撐住額頭，疲倦閉上了眼睛。

局勢比想象之更為複雜。鄧疊真是因時意氣而欲除陰家嗎？——他在試探她的底線，試探所有人的底線。他想看看，自己如的權利 ，最大可以做到哪步。

而何彪，枉費他身為太傅，眾臣之首。居然在這樣的時刻，他也願意站來。

劉肇又知道在想什麼。這個她手撫養大的孩子，已經與她日漸疏遠了。

履霜手撫著肚子，心想，只有這個孩子，才是真的、可以完全信賴的。他的血管裡著她的血，他是竇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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