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你先去。”

他看著她，“又是外人。”

她臉燒紅，推著他道，“你去換。”

“。”他這才甘願地走了。

稍後履霜換了衣服去，他走了過來，替她整理著衣襟和盤扣。臉上還是怎麼滿意的樣子，“還是太素了。待會兒帶你去買幾件看的衣服。”又看著她素淡的眉眼道，“還有啊，吃飯的時候就想說，你臉上都起了。”他抹了她眉骨，“像這裡，這麼幹，你也塗什麼。”

他想起從前在侯府時，她有滿滿抽屜稀奇古怪的養顏東西。剛才他順勢掃了掃她臥室，除了些必要的擺設，她私用的東西竟簡陋的異常。低聲地說，“要這麼在乎你自己，你才二十幾歲呢。”牽著她了殿門。

新年裡的風冷冷的。她剛去，就忍住瑟縮。

見半夏早已伺候在殿外，手裡捧著襲裘衣。竇憲從她手裡接過了，抖開，純白的狐斗篷立刻茸茸地披在了履霜身上。他用手輕輕地把她落在斗篷裡的幾束頭髮拿了來。然後低頭，替她繫著斗篷的帶子。

他湊的近，呼斷在她臉上，像溫水淌過心間，她幾乎有擁抱他的衝動。

而竇憲已經繫了帶子，抬起頭說，“了，走吧。”

她忽然想起劉肇，立住了腳步，遲疑地說，“可把肇兒個人留在宮裡，這樣......”

他心悅，“宮裡有麼多的婢女黃門，還怕照顧個孩子嗎？”

“話是這麼說，可終究樣，宮女只是伺候的人罷了。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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