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

竇憲平淡說，“王上是聰明人。所以在同您交談，不願開始就繞圈子，說些沒意義話。”

小宛王頗興趣伸手，示意他往說。

他看著對方，開門見山便，“聽說王上打算同匈奴母閼氏起，討伐呼屠王子。此來，意在勸說您改伐烏孫。”

鄧疊在旁聽大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千里迢迢來到此，竟是要說個。

小宛王也露詫異神，在心沉吟許久，都想不通此事他能得到什麼益。不動聲“哦？”了聲。

竇憲神自若，“早就聽說王上執政，頗著危重。以致小宛政治清明，漸有問鼎西域之兆。麼敢問王上可曾聽過漢人句話？爭民者於朝，爭利者於市。王上選與匈奴母閼氏聯手，剿滅無罪呼屠，固然可在事成後分得些土，但於人心上，怕是會有所損傷吧。此以往，恐怕會去王業遠矣。”

“王業。”小宛王在玩味著兩個字，“恐怕你心王業，和本王並不樣啊。竇將軍，實話說吧，並不在乎什麼聲名。只知欲富者先廣其，欲強者先富其民。比起虛無縹緲名聲，土才是握在手裡真正東西。”

“所以在僻遠烏孫和土肥沃匈奴之間，王上選了後者？其實不然。王上，土固然重要，可之後呢？鮮卑、烏桓、西羌，旦見您辣手以對無罪呼屠，他們怎麼會不心生警惕？屆時如他們聯合到起，共同抵禦小宛怎麼辦？”

小宛王皺眉，“並沒有攻打三國念頭，你不要信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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