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上，“鏗”聲骨頭撞擊面響聲，耳驚心。隨即有血漫來，竇憲臉蒼白捂著條胳膊，滿臉痛楚。

昌達嚇了，忙說，“奴才！”他身後小黃門跟著辯解。

皇后卻以為意。她想起宋斐手，心裡滿報復得逞解氣。抬頭只道，“昌達！再請竇將軍去！”

黃門只得著頭又上前，料太尉鮑昱竟揮手阻擋了，他呵斥道，“閹豎！竟然這樣對待有功之臣！”

其餘幾位大人敢像他這樣當著皇后面呵斥她里人，也個個都面虞，聚在竇憲身邊扶著他起來，問東問西。

宋良娣看怔——竇憲年輕，又郭氏後人，與這些大人從來都沒來往，何以他們對他這樣迴護？她又想到竇憲為人，並非甘於束手之人啊，怎麼天竟這樣沉默？心中激靈靈泛上警惕，問，“竇將軍血洗叛軍，否事有因？”

皇后明白她為什麼忽然替竇憲開脫，悅看著她。卻見她眉頭深鎖，慢慢也覺得事怪異起來，僵說，“你有何解釋，說無妨。”

竇憲沉默瞬後，低聲道，“臣沒有什麼說。”

幾位老大人都看過去，對他道，“你這個人！”

其中以太尉鮑昱最忿，代他道，“皇后以為竇伯度為何要無故血洗叛軍？實在他們太過分，竟然邊答應投降，邊卻又派了精銳，從角門去，挾持我等！”

宗正劉賀安皇族偏支，向自負尊貴，又最惜命。這時也耐住了，滿面怒火道，“這等背恩忘義之人，虧伯度先前還招安他們。要我說，從開始就該屠殺他們立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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