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傳到老侯爺夫婦裡，們已然無力再聽，只說，“隨你們吧，反正壞也就這樣了。”

於是偌大的侯府，只剩和她，對既盼望著新生命到來、又害怕到來的絕望父母。

九個月後，到了瓜熟蒂落的時節。

和上次相比，竇嫣這次的生產慘痛異常，足足熬了夜都未把孩生來。

老侯爺夫婦早已絕望，不忍聽最後結果，早早回了房。留在竇勳固執站在房門外，久久等。

竇勳至還記得個冬夜。大概是年裡、不，是此生最寒涼的日。

在牆之隔的房門外等的久了，連吐的呼都變冷了。手腳更是早已經冰的沒有了直覺，血液凝固在身體裡，整個人變成了個冰坨。

終於，房門吱呀開了，產婆來報，“...生了，是個女孩兒。可惜在母體裡悶了太久，已然不用了。”

抬頭仰望著天空，試圖逼退眼淚意。但淚水還是阻擋不住流了去。啞聲問，“夫人呢？”

產婆低聲道，“失血過多，才救過來，後得生養著了。”

點點頭，把袖間早就準備的包銀遞給她。產婆千恩萬謝去了。看著她的背影，麻木想，有什麼開心的呢？的孩死在了這夜。些銀本是為了慶賀孩生而準備的。

這樣想著，踏進了房裡。

丫鬟們見進來，都唬了，紛紛道，“公快去！產房汙穢，不可近身啊！”

不聽，仍舊走上前去瞧竇嫣。

她才生產完，身的被褥還來不及換。整個身體幾乎有半都浸泡在鮮血裡，房裡滿是腥甜味。又有角被跌落在上，血順著往滴。竇勳蹲身，默然無聲把塊被角擱到了床上，然後拿臉去挨她慘白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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