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

竇明家不為所動，只道，“這是侯爺囑咐。您睡了，喊奴婢進來伺候。”替她關上了房門。

履霜心中失落，慢慢步入內室。

經過屏風時，眼角隱約瞥見後頭伏著個黑壓壓身影。她只當丫鬟們跪在兒。然而轉念想，成息侯因怕她像戲文裡樣，靠著丫鬟做橋樑見竇憲，早把竹茹、水芹兩個調走，暫時伺候公主去了。

想到這裡，心裡猛然驚，卻也不敢輕易打擾了人。提著顆心放緩腳步，悄悄往後退。只待到門便大聲呼救。

然而人動作遠比她快。

她剛退了兩步，人便從屏風後飛快奔了來。履霜驚慌眼也不敢看，奪路而逃。人橫腰攔住了她。察覺到她要叫，急切把手捂到了她嘴上。

履霜怕滿頭是汗，眼淚都快來了。人見狀，壓低聲音道，“是啊。”

履霜聽到熟悉語聲，定睛細看，這才察覺，原來是竇憲。顆心漸漸放了去，嘴裡“嗚嗚”了兩聲。

竇憲鬆開了，悄聲道，“別叫。”

履霜點了點頭，往門外看了眼，見沒動靜，方輕手輕腳引了竇憲往她房間最深處走。面問，“爹看這樣嚴，你怎麼進來？”

“翻你窗進來。”

澄碧堂雖稱“堂”，卻是座層小樓。成息侯傢俱住在樓上。因此履霜聽他說“翻牆”，急了起來，“這如何能翻？”

竇憲不甚在意回答，“順著樹爬，上來很。”

他說得輕鬆，可履霜知道株和小樓等樹，與窗臺間距不近。樹身上又沒個借力點，也不知他是吃了多大苦頭才能潛進來，對她說這幾句話。伸手去握了他手掌，翻開細看。被樹木蹭破油皮、被繩深勒進血肉痕跡宛然其上。她心中酸，滴眼淚掉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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