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瞧見他們倆樣子，打量著人家都不知事兒呢！”

木香聽了這話，睡意立時消散了大半，“快別說這樣話了，上來睡會兒，折騰夜了。”替她鋪起被子來。

桔梗走過去推她道，“好姐姐，你就不氣嗎？”

木香頭也不抬地說，“哪兒有婢主子氣理兒？”

“我從小伺候公子，深知他脾氣秉，這事兒是怪不著他。真正讓人噁心，是西邊個。”

木香嘆了氣，“你有什麼好氣不忿呢？位原是公子正經八百表妹，侯府大姑養。又好，脾也寬和。要我說，讓她來做咱們夫人也不錯。”

桔梗聽她這樣說，更添了幾分酸意，道，“可她是姓竇，怎麼還能鬧這？！”又道，“成天嬌怯怯，也就咱們侯爺和公子，當個寶似捧在手上，替她做這做。”

木香聽她嘰嘰咕咕地說了半天，睏意又上湧。叮囑句“別說了，快睡吧”，便翻身又睡去。

留桔梗個人坐在暗沉沉夜色裡，咬牙切齒道，“要叫她知道我厲害。”

因前日逢上了戰亂，成息侯家直睡到午後才起來。到了飯廳，履霜眼望見成息侯面色青灰，嚇了跳。正要關懷幾句，竇陽明來報，皇后殿賜了牛酒綢緞等物。忙問，“什麼時候事？”

答說，“辰時。來人把東西放，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竇憲責備道，“明叔，你是辦事辦老了人，怎麼能任他走了呢？也該叫我們起來。”

竇陽明忙道，“人特意囑咐在，說公子拼殺了夜，累正在睡呢，不必驚動。在推了幾次都推不過，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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