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水，然而屏風後竇順忽叫，“木香姐姐，去把二公子衣服拿來！”她趕忙應了聲，隨手把茶盞遞給桔梗，“你去燒些水，泡茶給姑娘喝。”

桔梗不接，冷，“姐姐，你也太糊塗了，誰半夜三更，喝麼多水啊？”

履霜聽了便知在諷刺她，勉強，，“我，我來看眼二哥就走。不用叨擾茶水。”

桔梗聲“好”，把水壺重重擱在了桌上。

邊竇憲穿好了衣服，從屏風後轉了來。他眼望見履霜在屋裡，立刻想到竇順說事，心中像有刺樣。說話也冷淡了來，“這樣晚了，不叫你回去睡嗎？怎麼還過來？”

桔梗聽他語聲不對，想著大約累壞了，不耐煩見人。偏位姑娘這時候撞上來...心裡好，好整以暇盯著履霜，看她怎麼回。果見她紅了臉，著頭皮說，“我有擔心，就，就想來看看你...”

竇憲心裡本怨她又以身冒險、自作主張。見自己沉臉，她整個人都戰戰兢兢，心裡陡然覺得她可憐。嘆了氣，走過去推她坐，又從桌上拿水壺去給她倒茶，不想裡頭空空如也。他想起桔梗方才樣子，子什麼都明白了，“砰”聲放了水壺，問身後替他拭著溼發木香，“姑娘來了多久了？”

木香答，“盞茶功夫吧。”

竇憲驀然斥，“你們怎麼不上茶，也不讓她坐？”

木香忙放了巾帕，告罪，“奴婢失禮了，奴婢這就去。”

桔梗卻還杵著，滿面事不關己模樣。竇憲看了更窩火，冷冷，“木香你回來，桔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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