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

“...嗯，機緣！你想，上天讓咱們投身在了侯府，成為聖上的親眷，這是是機緣？聖上本巡幸的，偏年來了河內郡，還帶上了咱們，這是是機緣？咱們吃飽飯了來消食，隨便走走便撿到了這菩薩石，這是是機緣？我和你說啊，這天雨雖寬，無之草，佛法雖廣，度無緣之人。”見履霜被唬的愣愣的，竇憲隨手又指了處假山，道，“瞧見山了嗎？從前裡頭是住著個道士的。”

“道士？在行裡？”

竇憲篤定地點頭，“先帝信奉道教，從前行各處都駐紮著道士呢。每逢十他們便用楊柳枝蘸水清潔各處。”見履霜聽的直點頭，他心中好，接著又編道，“有個姓林的道士法力最廣。他養了頭黑猿，行上都叫玄童。你知道玄童住在哪兒嘛？便是在座山上的凹洞裡。自己用毛草枝搭了個巢穴，夜裡進去歇息。”

“真的啊？猿猴這麼聰明？”

“當然是真的啦，猿猴嘛，本就同人很像。”竇憲指著處假山，侃侃道，“後來先帝知道了這事，親自題了‘峻青宅’，命匾在山上呢。”

履霜神驚異，提起裙子便往假山兒走。竇憲心中暗道好，攔住她道，“別看啦，上頭有青苔，你仔細過去了倒。”

然而履霜已被他說的故事勾起了濃濃的興趣，怎麼也要過去看。竇憲見幾次三番攔住，只好隨她去了。自己訕訕地退到了邊。

履霜攀著巖，興致勃勃地探身去看竇憲所指的地方。她本以為自己會見到個巢穴，說定還有隻大黑猿躺在裡面，想裡頭空空如也，只有雜七雜八的枯枝敗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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