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你們圍著個姑娘馬車什麼？”

幾人順著聲音看去。竟是皇子和大皇子帶著群扈從，騎著馬遠遠在旁。

馬。從前整個京師裡，只有皇子劉恭有此待遇。如朝落敗，從前看起兄弟竟也蒙此恩旨。

真是世事如棋，局局新。

履霜收回思緒，在內心暗自猜測兩位皇子在旁看了多少。李超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裡，個個大驚失，跪行禮。履霜跟著了馬車參拜。

大皇子和除夕宴上病弱形容相比，驕矜了很多。皇子卻仍是副溫厚模樣。見履霜拜，催馬過來，向虛扶了把，“早就聽說姑娘受了傷，只是男女有別，炟能親身前去探望。可好些了嗎？”

履霜恭謹道，“已大好了，謝殿關懷。”

“姑娘客氣。是我要謝你，除夕宴之事...”

履霜輕柔打斷，“殿雲破月開，是天之忍見，藉著臣女嘴說了幾句真話，臣女敢貪功。”

劉炟便知她欲多提那日事。遲疑了瞬，俯身，壓低聲音道，“對啦，我此行要去河內郡整月，想來趕上憲表哥好事了，你回去後代我向祝好。”

這話說沒頭沒尾，可眾人聽了心中都是驚。禁軍們是心中發緊，確認了竇憲果然要右遷，在心中後悔素日得罪太過，又想著要如何同修補關係。

履霜是震驚。她抬起頭驚疑休打量皇子，對方給了她個友善微笑。那張溫文爾雅臉上，看任何多餘表。她心中半是發寒，半是激與慶幸。腦中亂紛紛，攥著帕子，好半天才勉擠了個微笑，“多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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