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憲心想，若果然過意不去，我爹第次進宮求見時，為何始終吝於見？擺明了要囫圇過此事，護著劉恭。就現在，也沒對他有什麼大的懲，履霜卻傷的失了元氣。心存了怨氣，沒有開。

履霜代他答道，“陛客氣了，臣女兄妹不敢當。”輕輕推了他把。

他這才收了怨氣，勉強恭敬道，“您多年來始終對臣家照顧有加，如又破例恩封。恪盡本分，原我們該的。”

見他們兄妹兩個隻字不提遇襲受傷之事，只激聖恩，聖上撫須微，和藹問履霜，“身些了嗎？”

履霜細聲道，“勞聖上掛心，臣女無礙了。”

聖上頭，囑咐道，“傷若再有反覆，只管找王君實。我和他說過了，對務必盡心。”又道，“憲兒也要替妹妹注意著飲。辛辣的東西，這程概別吃，仔細誘了傷再發。”

竇氏兄妹應。

聖上話鋒轉，“憲兒，這程管理禁軍，可還得心應手嗎？”

“切都，各位大人看我年紀小，都顧讓著。”

聖上頭，也不細究，又問起他家裡父母否安。竇憲陪著他說起淡話來。

講了約莫刻鐘，竇憲見聖上隱隱有了疲態，看了履霜眼，兩人同站起身告辭。

聖上藹然道，“回去替我向們爹孃安。”

竇憲應了，躬身想告退。不想履霜忽怯聲開，“臣女還想去秋宮拜見皇后殿。不知陛能否應允？”

聖上不置可否，反問，“想去拜見皇后？”

履霜不顧竇憲的眼，說，“聽王太醫說，臣女的傷藥有大分皇后殿親自挑了賜的。臣女想去給她磕個頭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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