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憲語氣沉沉，“自然知道。咱們遇刺當晚爹就去了裡。可等了晚上，內廷始終說聖上在議事。爹沒奈何只回來了。王福勝緊跟著往家裡賜了大堆東西。”

履霜紅著眼圈道，“全怪我，我天不該...”

竇憲忙伸了手指，抵在她唇上，“不怪你，不怪你。”他傾身過去，問，“為什麼受了傷，不立刻告訴我？”

他溫熱氣息拂在履霜臉上。她有些臉紅地避了過去，囁嚅著說，“刺客麼多，我怕你分心。”

竇憲摸著她頭髮，慢慢地摟緊了，“傻孩。”

之後竇憲又欲給履霜喂藥，不料她怎麼也不肯喝。他苦婆心地勸道，“不喝藥傷怎麼會？你嫌苦嗎？我拿了多蜜餞來呢。要不我先喝？”云云。

履霜始終在搖頭。逼得急了，才終於扭地說，“你去我就喝。”

竇憲“啊”了聲，滿面不解，“為什麼？”

履霜拿被蒙著頭，“藥總不能側著身喝吧...我只穿了小衣...”

竇憲臉孔作燒，忙放碗大步走了去。

履霜對著他背影喊道，“我喝完便睡了，你別過來了，也回去睡會兒。”

竇憲不敢回頭，“哦”了聲，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水芹和竹茹難得見他這樣靦腆，都忍俊不禁。轉過頭正欲和履霜玩幾句，卻見她臉上漸漸收了，吩咐道，“把藥悄悄潑了。”

兩人都大驚失色，連連說“這怎麼使得？”

履霜淡淡看了她們眼，“又不永遠不喝藥了。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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