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現在這麼可怕。

他們已經離得夠近，足以看清對方的面孔。約翰看上去極為憔悴，與周前的店員判若兩人。他的頭髮支稜著，眼青黑，滿眼血絲，知多久沒睡。他的鬍子起碼天沒有收拾，他的手在發抖，當他開，329能聞到兒酒味。

“是個婊子。”他說，聲音發著抖。

這是句新鮮的辱罵，儘管約翰之前從來沒有這麼說過。329確定自己該該應聲，於是他保持沉默。

“我看見……我看見了。她在更衣室裡操，甚至吻她！讓她這樣對！對權貴卑躬屈膝就為了些漂亮衣服，天哪！就為了些吃的，為個住的地方，就屈服了嗎？”約翰激動地說，“本在乎，是吧？可以跟任何人幹，只要他們給好，本反抗！”

他提起亞莎對329的包養，他提起場來自路人的暴，329為他知這些驚訝。流放者的沉默並未讓約翰滿意，他拿槍頂著329的，逼問個答案。

329能回答什麼呢。

“容許”別人這樣對他？他從來沒有“容許”的權利。亞莎的來去都隨她自己的心，恩典的施捨與收回毫無規律，329既沒法索取什麼，也能抗拒什麼。任何個公民都能欺辱個流放者，反抗只會招來麻煩。“反抗沒有用”，329企圖解釋這，而約翰勃然怒。

“就因為這個？趨利避害，對著痛苦低頭！”他神經質地揮動著手，語氣有著令人驚訝的絕望，“為什麼和他們戰鬥？屈服了！為什麼持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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