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會很生氣，但他聽起來……如釋重負。

“嗨。”我小聲說。

“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對不起我沒有回你，但我很好，沒事兒。”

他停了一會兒。“晚上過得好嗎？”他彬彬有禮。

“嗯。全部打包好了，我跟Rose還有Jake一起吃了中餐外賣。”說Jake時，我緊緊閉上眼睛。

他什麼都沒說。

“你呢？”我趕忙開口，不想讓他因為Jake責怪我。

慢慢地他嘆了一口氣。“我去了一個募集基金的晚宴，非常無聊。我一能脫身就馬上離開了。”

他聽起來……好難過。我的心揪起來，眼前浮現出他在那個大客廳裡，坐在鋼琴旁，周圍迴盪著悲傷的旋律。

“你在這兒就好了。”我小聲說著，好想抱住他，摸摸他。雖然他不會允許。我想要他在身邊。

“真的？”他喃喃道。該死。他聽起來都不像他了。

“真的。”我小聲說。

過了一會兒，他嘆口氣。“週日見？”

“嗯，週日見。”我輕聲說著，一股興奮感滑過身體。

“晚安。”

“先生，晚安。”

我能聽見我對他的稱呼讓他深吸了一口氣。

“Isabel，祝你明天搬家順利。”他的聲音好溫柔。

我們都像小孩子一樣舉著電話，誰也不肯掛。

“你先掛。”我嘟囔道。

終於，我聽見他笑了。

“不行，你先。”我知道他還在笑。

“不想掛。”

“我也不想。”

“你剛才生我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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