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化作千萬根芒刺狠狠的插進女人的肌膚裡讓她全身湧上細微的疼痛。
“我……”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譚棠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在收到女人愧疚的表情之後,美少年卻又路出魅惑的甜笑,方才的陰霾一掃而光,簡直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吶,沒關係,我的老婆跟別人睡覺又不是第一次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白爺跟你的關係還真的不一般,我幾乎都要以為他就是你的地下情人了。”
說著,他睜開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她,右手甚至激動的撫上了她的肩膀。
“誒?現在想想,說不定他就是第一次佔有你的那個男人哦~”
“姐姐,你說是不是這樣啊?你說嘛~~~”
像是閨蜜打聽自己姐妹淘的私事一般,羅昭威輕輕的搖晃了譚棠幾下,看上去友好的令人害怕。
果然,他還是緊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見放大的孩子氣的俊顏就在眼前,譚棠有口難言的嘆了口氣。
什麼地下情人,什麼老婆跟別人睡覺又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侮辱人的話也只有他能說的那麼若無其事。
“沒錯,我的第一次的確給了白玉斐。而且這幾年來我們一直都有來往,但是隻是朋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她如實的回答說。
“啊,果然如此。難怪他總是一副要幫你解決掉所有事情的樣子。”
終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羅昭威深沈的一笑。大眼睛中閃動著慘碧色的幽光,說不清是失落還是興奮。
只見他放開女人的肩膀微笑著直起身來,臉上的傷口流出更多的鮮血看上去異常妖冶。
“他喜歡你?”
嘟起紅潤的唇,男人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嘴角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丈夫在盤問自己妻子的情事,反而覺得整個過程都充滿了病態的樂趣。
“我不知道。”
原本想立刻否認掉的,但是想起兩個星期之前白玉斐和自己的那場歡愛交易,譚棠又猶豫了。
“啊呀……要怎麼辦才好呢……”
聽了譚棠的話,羅昭威突然滿面愁容的攸的轉過身去,像個彈跳的木偶一樣晃動著自己的頭顱。
“什麼怎麼辦?”女人皺起眉頭,快步跟了上去害怕他又突然發了神經。
“會跑掉的喲……我的老婆要跟別人跑了!”
眼前彷彿已經看不見譚棠,羅昭威神經兮兮的自己搖搖晃晃的跳下了一層又一層樓梯。驚惶的樣子就像是五分鍾之後世界末日就會來臨。
“你怎麼了羅昭威??你醒醒!我在這裡啊!”
察覺他精神似乎變得不太正常,譚棠一把拉住他。此時兩人已經來到羅昭威在Knit的房間門口,糾纏之間羅昭威被譚棠用力的按在了房門上,神色緊張的看著他。
卻見羅昭威臉部劇烈的抽搐著,眼神中佈滿見鬼一般的恐懼。
“會跑的……啊啊……會跑掉的!”
仍然在不斷的胡言亂語著,在望見身前焦急的譚棠之時,羅昭威卻忽然反手扭開身後的門閂。
“砰!”
低下頭,靠在女人耳邊惟妙惟肖的學了一聲發令槍響。滿臉詭異之色的美少年在進屋之前用壓低的聲音溫柔至極的說道──
“想跑就快跑哦,不然的話,就會被我抓到了。”
話音一落,他大笑著進了房間,而後面無表情的將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式襯衫的女人關在了外面。
“你自己回家吧。”隔著門板,他斂起了笑容。
混種天使(限)36 夜店尋夫記1
“少爺還沒有回來麼?”
下班之後譚棠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管家羅昭威的行蹤。
“回少奶奶,還沒──”
老管家弓著身搖了搖頭,佈滿皺紋的臉上是一樣焦急的愁容。
唉……怎麼辦?
少爺在那個什麼牛郎店裡已經不知道住了多少天了,一直音訊全無。派去的司機都被他隨便趕了回來,送給他傭人照顧飲食起居他也不要。要是讓小報雜誌知道他們羅氏家族的大少爺居然在做男妓,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醜聞!
“哦……是麼。”
略微失望的斂起失神的美眸,譚棠僵硬的笑了一下,隨後就一個人獨自上了樓。
羅昭威不在的日子她幾乎沒有什麼胃口吃晚飯,通常都是洗個澡就進屋辦公,或者乾脆上床睡覺了。
結婚的三年以來兩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偌大的一張雙人床上已經習慣了有一男一女兩個體型完全不同的身影擠在一起安眠。
譚棠還記得,剛結婚的時候羅昭威還很瘦。蠟黃的小臉反映出的是明顯的抑鬱和營養不良。那個時候他們睡在一起,男孩總是懷抱著一個枕頭或是絨毛布偶像個嬰兒一樣毫無安全感的蜷縮成一團。
為了讓他睡得舒服,她給他買過一個白色的北極熊,很可愛的毛絨玩具。抱著它,男孩的睡相很甜美。
十七八的少年發育得非常迅速,後來他漸漸的長大了,也就不愛抱著娃娃睡覺了。經常游泳健身讓他長出了健壯的手臂和有力的長腿。半夜睡熟的時候,他的胳膊總是忽然間朝她的胸口壓過來,又或者用大腿夾住她的纖腰。
被鬧的睡不著,她通常都會憤憤的將他粗魯的踹了開去。可是閉上眼睛沒多久,這個黏人的小家夥又挨挨蹭蹭的湊上來,好像不貼著她的身體就睡不踏實。
時間久了,兩人成了互相的‘北極熊’。
現在,她沒有了羅昭威溫暖年輕的身體,譚棠發現自己竟然在勞累了一天之後也會失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羅昭威離家數日,她平均下來每天休息不到四個小時,黑眼圈深的已經可以媲美煙燻妝。每天工作都陰沈著臉,只能靠濃咖啡來維繫精神。
說來也奇怪,平時在公司裡通宵工作或者直接睡在白玉斐那裡她都覺得很正常。前段時間那家夥自虐進醫院,她一直鴕鳥的住在公司裡也不覺得那麼難熬。
也許是因為她潛意識裡很清楚,即便她不在他的身邊,羅昭威依然會被照顧的很好。大不了就是闖闖禍,揮霍點錢,但是男人的行為還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長著一張迷死人的俊臉的小家夥卻一個人跑到白玉斐那老狐狸的地盤上撒野。那個擺明在拉皮條的男人會不會真的把羅昭威這變態賣掉?讓他被某一個塗著紅嘴唇的有錢老女人關在別墅裡上下其手?還是說他瘋瘋癲癲的毛病又犯了?而後被那些凶神惡煞的保鏢們毒打一頓?
原本就睡不著,現在譚棠腦子裡想著羅昭威受苦的亂七八糟的事就更加亢奮了……到最後滿眼都是那死男人被一個老太婆摟著猛親的噁心畫面。
不行!
一個翻身猛地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