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曾經幼時有的父親的愛憐。

眼睛不知不覺痠痛，房遺愛眨了眨眼，努力把眼眶裡多餘的水給“收”回去——

“這才是你……二郎，之前我還以為你換魂了？”房玄齡嘆道。

房遺愛立刻木著臉，房玄齡神色不贊同，微微搖了搖頭，他之前半坐著都不行，直躺著，此時卻突然發話，叫了房遺愛。

“你扶我起來——”

“阿耶？”

“我感覺還好……我有話對你說。”房玄齡面色居然紅了些，堅持坐起。

房玄齡腦子裡想著迴光返照，卻不想違抗父親最後時光的意願，給他墊了枕頭，扶著房玄齡靠倚著半坐。

房玄齡對著房遺愛細細談起朝局勢，和人物勢力，還有些房家明裡和暗裡的人脈勢力……

“雖然說我們房家忠心陛，可是也得為家族計量……終究是我自私回，辜負了陛。”房玄齡嘆道。

房遺愛低哼了聲，有瞬間衝動告訴老父事，他們老李家的人可從來不念舊——頂多就是哭訴番，該砍頭的時候該滅族的時候可從來沒心軟過。

個看似最慈善的晉王，也就是將來的宗皇帝，也不會例外。

至於，李承乾麼……房遺愛決定忽略此人。

他想他，心就亂糟糟的。

這時候沒空整理心緒。

房遺愛雖然有著告訴父親將來房家的慘狀真相，但看著慈愛的房玄齡迴光返照又期待又擔憂子孫的面龐，他不由嚥了這個衝動。

房玄齡只當房遺愛對皇帝李世民有怨氣，畢竟是死去的杜荷是他的至交好友，如他和杜如晦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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