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們把女生圍得團團轉，少女一身潔白的公主裙，長髮用蝴蝶髮夾卡住，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欣然聽著一切。

他卻一眼看出來，她眼底的驕傲與不耐煩，她本不屑與這些小男生為伍。

像只驕傲的孔雀，她的姿態高高在上。

少女忽然朝他看來，從一旁的小男生手裡拿起一枚硬幣走向他，踮起腳丟進他校衫的口袋裡，轉頭對男生們道，“你們有這閒錢還不如發發善心去幫幫窮人。”

口氣傲慢無比，又理所當然。

但一定不是真正的同情，因為她看向他的眼神鄙棄極了，丟完硬幣還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生怕弄髒似的。

“好好好，顧小艾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個小男生見狀紛紛拿出兜裡的零花錢砸到他身上。

零錢散了一地。

以他打架的狠辣，這幾個孩子他全部打趴都用不了三分力氣，可這一回，他沒有動，只是站著。

“喂，揀起來啊。”

“就是，給你錢還不要，趕緊趴下來撿啊！”

幾個男生衝他大聲嚷嚷，一臉鄙夷。

少女丟下紙巾，笑著打斷他們，“走啦，窮人也是有骨氣的，你們呆在這裡人家怎麼好意思撿。”

到走，她都沒有再正眼看過他一下。

男生們簇擁著她離去，如眾星拱月。

她沒說什麼過激的話，她甚至是在“好心”地做善事。

卻讓他第一次有了恥辱感，那種被人嘲笑、踐踏尊嚴的恥辱。

窮人，對她們這一群千金、少爺來說，就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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