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要守好一對兒女才是最重要的，她也早過了十七八歲，奢望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的時候。

但女兒的心意，她也不能辜負，更是不能允許康淑妃騎到她女兒的頭上。

她自己無所謂，但是女兒不行。

惠武帝呵斥完宮人進來時，她正起身彎腰將懷裡的小長安小心翼翼的放到榻上，給掖好被子後，也不需要邊上宮人的幫忙，自己親自去那邊崔嬤嬤打來的冷水中洗滌著臉帕。

三月底天，外面還是大雪覆城，溫度極低，雙手浸在這樣的冷水中，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惠武帝看著出聲道：“讓宮人伺候就好，怎麼……”

“陛下還記得長安剛出生時的場景嗎？”皇后輕輕的打斷他的話。

惠武帝聞言一怔，隨即面上露出動容來，怎麼可能不記得。

當年他雖然是嫡子，但在幾個皇子中並不出眾，母后去的早，他也沒有外家扶持，一直被幾個兄弟打壓著長大，不得勢，最後連自己最喜愛的女人都沒有守住，本以為就這樣一輩子碌碌平庸著，到了年紀就去封地虛度一生。

可後來蕭毓嫁給了他。

有了蕭家的支援，他在眾皇子中也漸漸開始出頭，只是在他父皇的心裡，他一樣還不是儲君的人選，即使他是出自中宮的嫡子。

想要奪得大位又談何容易，蕭毓剛嫁給他那幾年，先皇派他平定邊境暴亂，他失手被捕，是懷著六個月身孕的蕭毓帶著一百精兵，殺入敵營，將他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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