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眼神黯淡來。程琬言立刻補充了句：“們沒有錢離開。”

謝音仍低垂著頭，她面無表看著桌邊螢幕亮起來手機，幾秒後，手機響了。她死死盯著，眼睛忽睜大。

程琬言伸手去拿，卻被她把抓住。“別接。”她急匆匆說，聲音裡還帶了絲哭腔，“她們來抓了。”

程琬言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不變，掙脫開她手，輕輕說：“只公司里人打來。”於她接了電話，起身去了。

謝音死死咬住唇，望著她離去背影，那背影太遙不可及。她曾想過這背影會不會為她轉身，現在她覺得這念頭當真荒唐。

幾分鐘後，程琬言進來了，謝音還維持著剛才呆呆樣子。程琬言俯身在她耳邊說：“羅晨讓去公司趟，走了，你乖乖呆在家裡。”

謝音緩慢而珍重頭。

她連句任話也說不。

門被輕輕關起，謝音倒在床上，覺得房間裡空氣實在沉悶。她猛起身拉開窗簾，將窗大敞著。刺白亮眼日光從窗直射來，迷糊了她眼。

在片白茫茫世界裡，她彷彿看見謝媽她微笑，伸手要她跟她走。耳邊依稀響起醫生機械般聲音。

心裡猛然升起陣涼意，謝音“嘭”聲關上窗。背靠著背牆喘氣，脖子被人勒住，呼不過來了。她慌忙脫上衣，以便自己可以呼。

鎮定片刻，她感覺渴了。額頭還在發，她手腳冰涼走到除非。倒水、燒水……直到重複了幾遍動作，她方才反應過來，溼漉漉手剛要接觸插座，裡面立刻閃過絲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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