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冷起來，幾乎有了幾分猙獰：“這樣行徑的小人，前幾年僥倖得了便宜，如天網恢恢，疏而漏，自當兩罪並罰，嚴懲貸，要還敢痴心妄想，誹謗你的清白，朕就讓其自其果！”

“我知道。”皇帝越咬牙切齒，顧沅卻越心平氣和，彷彿些凝滯在心底的沉沉過往過些舊年殘冰，看著堅可摧，可遇到這樣對自己堅信疑的皇帝，就自然而然化成了池水，讓顧沅知覺微，悄悄攬緊暴怒的皇帝，“我都知道，只此事交付有司裁斷就好，必十孃親自動手——原本也什麼要緊的事。”

“要緊的你的身。”往常百試百靈的安撫手段此刻沒了效果，皇帝自顧沅懷裡掙脫開來，擔憂上打量，“既然讓你奏，想必林遠在外頭已經安排妥當，若現在還能讓些人走了，鸞儀局就廢物，朕遲再交代也無妨，可你現在——隻眼無事怎麼成，太醫院到底怎麼說？”

“槁人形骸，蠱人心志，經沾染，至死方休——世上竟有這樣損陰德的東西？”此刻遂王府裡也正有人和皇帝樣憂心忡忡，太后剛剛聽完鄭鸞的陳奏，臉上的慈和喜氣掃而光，指頭捻著沉香木佛珠言語，半晌才開，“這事哀家懂——太醫院怎麼說？魏府也沒法？且先讓他試試，再有，剛京的幾個洋和尚也像有見識的，這東西西洋的麼？讓他們也試試——”她見許嬤嬤遞了個眼色過來，才知道自己心慌意亂之說錯了話，停來想了想，悵然嘆了氣，“阿鄭，哀家信得你，只人命關天的事，要什麼能用的法都用上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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