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就不敢受了。”

果然還書生清撇清關係的，只顧沅此時縱然再有戒心，只要離不了這逍遙散，又怎麼能了自己的手掌心？元禮微微笑還禮，語氣不慍不火，更顯得溫文爾雅之極：“君子人以德，成人之美，顧女史節，我自然不會推辭。”

說到這個份上，就端茶送客的火候到了。元禮吩咐掌事許全親送顧沅門，自己回了書房，照例令小廝展紙，平心靜氣構思了番，卻覺得心思怎麼也不能從顧沅身上離開，不由得心浮氣躁起來，睜開眼睛剛要開，卻見許全正畢恭畢敬候在門，才鬆了氣：“怎麼樣？”

“倒不見有什麼特別，也看不有什麼怨氣。只，”許全躊躇，“只倘若陛知——”

“知？知了又能怎麼樣？”元禮冷冷笑，“便世宗和先帝，也未把福壽膏列為禁物，她敢違背祖宗家法？既然未禁，顧沅生死就都不關咱們恭王府的事，有大齊律法在，你擔心什麼？倒母妃邊，要小心些，別露了風。”

“可——”

“可什麼？！”元禮有些不耐煩了，“與其在這裡戰戰兢兢胡思想，不如直接派個人跟著她，看看她了什麼，不就可以安心了麼！”

“小的已經派小子跟著了。”許全的腰哈得更低了些，“顧女史先去了西邊家洋貨行，沒多少時候就來了，又拐到玉帶街，想來應該去洋貨行——只路上卻被人攔住，進了福慶樓，聽小子說，遠遠看著人身形相貌，很像程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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