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這麼過來的？”他面示意手幫著幾個小太監將牡丹挪到車上，面拉著崔成秀後退步，低聲打聽：“聽說這些天小爺歇午的時候都傳人誦經安神？”

崔成秀眉梢猛挑：“怎麼，上心這個？也想往御前結？”

“司寢空了麼？”李福明臉尷尬，悄悄朝他比了兩個指頭，“李司寢翻了事，胡司寢又在離沒了，老孃娘兩個月都沒給小爺添人，裡頭都說要等著小爺自己選。兄弟御前的紅人，有幾個人託門子讓我給捎句話，請去福慶樓吃酒，知兄弟什麼時候得閒？”

當初太后把顧沅趕，明面上公佈的卻胡阮娘在離暴亡的訊息，回後又整肅了番，故此雖然裡訊息傳得快，實卻只有少數人知，崔成秀盯著李福明略猶豫，便換了張笑臉，推脫：“老孃娘早有旨意，小爺身子要緊，司寢暫時空著，也方便小爺靜養，又知，我如在御前忙得腳沾，哪有空吃酒？”

“老孃娘慈，想得就比旁人周全。”李福明猶自甘心，又壓低聲音試探，“聽說鸞儀司有位女書吏，和胡司寢得個人似的？”

崔成秀吃了驚，動聲瞥了李福明兩眼，敷衍了兩句，告辭去了。李福明看著他的背影沉思半晌，看著手底小太監把銅缸都洗涮乾淨，傍晚了值，便去慎刑司領牌子。

他在京裡東遊西逛陣，覺著沒人注意，便咳嗽聲，整整衣冠，緩步了福慶樓，徑直上了樓，了天字號的雅間，向裡面的人叩頭稟：“殿所料差，小爺和那人果然日日又在處了。只崔成秀甚，讓他頭，”他搖了搖頭嘆，“實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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