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階請罪:“小臣不識禮數,求小爺恕罪!”說著便示意顧沅叩頭請罪,見顧沅對自己並不理會,更是大急,恨不得多隻看不見的手來住顧沅行禮。
眼前的皇帝神冷淡,沒有分久別重逢的喜悅,顧沅心裡冰冷片,咬了咬唇,伏身叩頭:“臣昔年在梧州,確實曾與李瑞年同窗,也確實報了年恩科。只是神童之名,只是鄉里妄言,實不敢當。”
皇帝的唇抿成了條線,手心裡已經沁了汗。她以為自己已經將顧沅放,可以平心靜氣放手,順手推舟送她場光明正大的富貴——自己招書吏開恩科的旨意不就是為了個麼?可顧沅當真活在自己眼前,她卻再沉不住氣,心裡頭無數念頭沉沉浮浮:她想把她貶黜邊疆永不相見,也想把她放在身邊日日相對,想對她冰冷如霜雪形同陌路,也想把她摟在懷裡肆意纏綿,想對她橫眉立目大發雷霆,也想對著她痛哭場——許多的喜怒哀樂,都是因為顧沅,也只因為顧沅。
皇帝默然坐在案後微微顫抖,場內寂靜無聲,北王見皇帝臉漸漸蒼白起來,才覺不好,皇帝已經俯□,迸發陣劇烈的咳嗽。
皇帝年前病過場後,因為鬱結於心,身直時好時壞,北王本以為兩人見面,皇帝心結自解,沒想到皇帝只見了顧沅便惹病來,見崔成秀送上茶服侍皇帝漱,忙自銅盤裡取過熱手巾,親自替皇帝汗,邊邊:“小娘不識禮數,臣自當好好管教。陛萬金之,別跟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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