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手臂，顧沅的手背沾到銅蓋子邊緣，登時便是溜小燎泡。

這些差使，彼此又是第次搭夥，誰能保證沒個小磕碰呢？顧沅不以為意，秋容卻嚇了，生怕皇帝怪罪，向著顧沅再賠罪，又陪著顧沅往御藥房走了趟。回來的時候皇帝已經浴，穿著中衣盤膝坐在榻上，任冬蓴用幹手巾替她拭半溼的發，自己手裡拿著摺子倚著帳幔看得神，聽見兩人進帳眼睛也不抬，只將摺子往梨木小几上的奏事匣子裡擱，冬蓴會意朝兩人使了個眼，將手巾放在小銅盆裡，退到帳人起朝皇帝叩頭，見皇帝沒什麼吩咐，便退去，只是見顧沅隨著自己起了帳，便回身止住她裡低聲叮囑：“和我們這些人白日裡處還看不夠？小爺頭髮還得陣子才能幹，你進去服侍，幹手巾在小銅盤裡，用過的手巾放在小銅盆裡，用過的不能再用，要是再像剛才似的走了神，”她似非看著顧沅，眼神裡滿是善意的調侃，“就是拼著讓小爺怪罪我，我也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冬蓴年近不惑，直留在裡不曾請旨歸家，是女官裡頭除了程娘以外資歷最的人物，為人又穩重寬厚，年輕女官都把她當輩看待。被她這樣說，顧沅臉頰更是發熱，朝她矮身禮：“冬姑姑，我兒砸了差使，還請姑姑責罰。”

“要罰也等明天再說。”冬蓴把顧沅又往帳門輕輕推，又是，“明兒早起程時候你也知，要是再磨蹭，耽擱了小爺歇息，明天就要兩罪並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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