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敢說些烏七八糟的話？”

魏逢聽得連連叩頭：“奴婢明白了！奴婢日後就把顧小娘子當主子樣伺候，再敢說些有的沒的了！”

“告訴崔成秀，他也樣。”皇帝目光落在旁的自鳴鐘鐘面上，想了想，又站起來，“派人再去趟寧壽，炷香裡還沒訊息，就去鸞儀司值房取鑰匙，朕親自去趟！”

“。”魏逢著汗，在殿門外又張望了盞茶功夫，才見溜燈朝著清和殿來，穿過垂門進了院子，眼見顧沅和李婉娘都在其中，又見顧沅雖然臉蒼白，步履從容，並似有什麼妥，才鬆了氣，抹了把額上的汗，進殿門給皇帝稟報：“顧小娘子回來了。奴婢冷眼看著，像受了什麼罪，想來老孃娘仁慈，只教導了番。”

然而番話的滋味，想來也必定好受。早知道便該給她安排什麼差使，皇帝放心來的同時，忍住又後悔：讓她著司寢的名頭住在圍房裡，雖說名分上大好聽，沒有差使，就沒了被責難的把柄，遇到天事，就能輕易脫了麼？

皇帝心裡頭悔愧難過，見許嬤嬤進殿卻分毫，如平日般賜座賜茶，問了太后起居，才道：“朕裡累母后費心了。之前兩個司寢奉安神湯的差使，朕許了的。近來朝務忙，朕自己心裡有事歇，倒與顧沅她們無關。如——”

有道關心則亂，皇帝神上平靜，言語裡卻漏了餡兒。許嬤嬤看著皇帝從小到大，自蛛絲馬跡裡便看些端倪來，面上動聲，心裡卻豁然明白，李婉娘在太后面前的番說辭多半就真的了，她驚訝的同時，心裡也升起了絲怒氣：果然有奴婢仗著皇帝竇初開，玩起欲迎還拒的邀寵把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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