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得饒有深意，“可記得，林九娘說顧小娘的文章如錦繡珠璣字千金，既然如此，顧小娘就送本時文集過去，說千金，只換百兩銀，就夠咱們把間院買來，住到明年也愁了！”

許汐嘻嘻哈哈應和：“只怕阿沅去，銀回來，人卻回來了！”

李清更樂：“樣是更好？咱們倆也用考了，把銀分回鄉，算算——家裡桑田是兩畝，咱們買上十畝，只管賣桑葉與些織，得了錢也搭間蠶房，閒時再張張織機，家業便起來了咧！”

三個人都是梧州人，雖然同府，卻也算得上是同鄉，道自海州渡搭漕運糧船入京，路上啃饅頭睡鋪板的交，已經是無話談。三人裡顧沅最為年，被她們撒賣痴依賴慣了，只得沒好氣橫了兩人眼，道：“低聲些，被人聽見好。都說京裡頭話頭靈，兩位娘氣度是凡人，倘若衝撞了貴人便要禍事臨頭了。”

“就是看兩位是凡人，們才勸你上心。”李清收了容正色道，“阿沅，你才學好，人品好，容止也好，可就是樣冷熱的性，誤了多少事！當年若是你奉承教諭些，舉了神童試，說定早就了鸞儀司了天侍讀步登天，何至於還和們打混？如好容易碰上位半位貴人，可能輕易錯過了！”

“功名富貴自有天意，”顧沅搖了搖頭，“寧可直中取，可曲中求。”

她語聲雖平和，兩人卻都聽拒絕之意，對視眼，便也再提。聽見牆外更梆響起來，許汐收拾了菱角回房，李清在榻上只輾轉了小會兒，便恍惚入夢鄉，臨睡前還忘嘟嘟囔囔提醒顧沅：“就是直中取，你也別太費神了，油燈氣味沖鼻，也容易燻壞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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