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住在這裡。偏巧夏竟成在樹下百無聊賴,而夏昭華則坐在廊下,正在翻閱佛經,見秦婉和宋夷光過來,宋夷光更是淚眼婆娑的樣子,也是怔了一怔。攔住要去問出了什麼事的夏竟成,夏昭華又吩咐下人打了些水給秦婉和宋夷光送去。
正要命人去打水,就見已有人送了水進來,一問是夏家的人,秦婉心中稍霽,對這位夏姑娘更是高看了幾分。宋夷光還在抽噎,秦婉難免心中煩悶,搖頭嘆息:“你哭吧,哭累了,我再好好勸你,總歸現下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
宋夷光聞言,眼淚更兇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是虐了夷光妹子……
QAQ不要打你們萌萌噠的歡歡,打也不要打臉
我們的基調是甜龍~
小虐怡情,大虐傷身~肯定不會大虐噠~~
預告預告,下章就甜了,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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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同命
原本今日忐忑萬分, 來了相國寺之後, 宋夷光聽到方丈說自己並不是克人防人的命格之時十分歡喜, 但沒曾想, 轉頭就聽到了實情,現在眼淚止都止不住。她哭得太厲害了,抽噎不止,秦婉坐在她身邊,並不言語,只輕輕撫著她的發。
一直哭得渾身發抖, 她才漸漸停了, 蜷縮在禪房的床上,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秦婉擔心得要命,更是愈發後悔不應將她帶到相國寺來,如今是愈發難以收拾了。
臨近午時, 兩人都沒有心思吃飯, 禪房之中安靜如許,靜得彷彿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紫蘇和杜若重新打了水要給宋夷光整理, 但無奈宋夷光搖頭, 兩人也不好再上前。一時間屋中更是靜默,秦婉張了幾次嘴, 也不知應該從何勸起。
宋夷光和她不一樣,她不信怪力亂神, 但宋夷光很信,在這樣幾乎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面前,好似什麼勸慰的話都變得那樣蒼白無力。
“阿婉。”宋夷光側臥著身子,喃喃的說道,“我往後再也不要見柳木頭了,我不要他死……”
“什麼死不死的,再沒有這些事。”秦婉啐了她一口,見她眼淚都洇入了被褥,溼了一片,浮到嘴邊的話也只好嚥了下去,只說道,“還不到那個地步,你何必如此?”
“等到了那個地步,我就只能看到他的屍體了。”宋夷光搖頭,眼淚更兇了。
不知應該說什麼,秦婉也煩躁起來,偏巧此時有人敲門,杜若忙去開門,卻見夏昭華站在門前,還提了個食盒。那個食盒好大,夏昭華身量嬌小,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拿得動那食盒。紫蘇和杜若趕緊接過:“夏姑娘,這東西這樣重,讓姑娘受了累。”兩人同時去接,接在手上了還往下落了一下,若非兩人加大了勁兒,只怕食盒非要摔在地上不可。
“無礙,一點也不重。”夏昭華不知是客套還是什麼,笑盈盈的說道,將紫蘇和杜若都驚得又望了她一眼,並不言語。“臨近午時了,人不吃飯可不行。”她一面說一面將食盒中的菜餚取出來,都是相國寺的素齋,“我不知二位郡主喜歡吃什麼,便都要了些,還是趁熱吃一些吧,如今天冷,吃一些暖暖身子。”
不料她竟然親自來送吃食,秦婉忙起身道謝。夏昭華笑道:“郡主這聲謝可是折煞了我。”她說到這裡,盛了兩碗飯出來,“趁熱吃吧。”
宋夷光側躺在床上,悶悶的說:“不必了,我吃不下。”
她方才哭著進禪房的樣子,夏昭華還記得,但親疏有別,又是君臣關係,她到底不能去過問。此時一見,也覺得宋夷光的確是有些不對勁,沉吟片刻,還是關切說:“是受了委屈還是遇到了什麼煩難?不如說出來,也好過一人憋在心裡委屈不是?”
“說了也只能自己委屈著。”宋夷光搖頭,“阿婉都沒辦法,你就更沒辦法了。”她說到這裡,轉過頭來看了夏昭華一眼,“我自己命不好。”
她雙眼哭得又紅又腫,將夏昭華都驚了驚。秦婉現下也是心中煩悶:“讓夏姑娘看了笑話。”
“又有什麼笑話可言?”夏昭華看著宋夷光的樣子,不多時就笑出聲來,宋夷光臉上立時白了:“你笑話我?”
“臣女不是笑話郡主。”夏昭華放下手,“只是我想不出,郡主好端端的,怎會說自己命不好?難道是請了方丈大師為自己排命?”見宋夷光神色大變,她知道自己是說對了,想了想,笑道:“郡主其實不必當真的。”
宋夷光驟然大怒,翻身坐起,指著夏昭華說:“你又不是我,你怎的知道我怎樣想的?你們人人命都好,也不像我這樣防人克人,連自己爹孃都剋死了……”她越說越傷心,眼淚簌簌。
秦婉現下心煩意亂,夏昭華並未說錯,但現在宋夷光情緒起伏太大,好話也聽不進去。忙對夏昭華歉意一笑:“得罪了,夏姑娘還是出去吧。”
“若郡主信得過臣女,就讓臣女來勸勸安定郡主吧。”夏昭華望著秦婉,並不為宋夷光的話著惱,“總歸……臣女那傻侄子還等在外面,要臣女進來問一問,到底怎麼了。”她說罷,自行走到床前,摸了手巾給宋夷光,後者氣呼呼的,立時就將手巾給扔了:“不要你笑話我。”
“臣女為什麼笑話郡主?你是君我是臣,在今日之前,你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做什麼笑話你?”夏昭華也不生氣,還是笑著,宋夷光也知道這話有理,抽噎了幾次,到底沒有說話。
“那些命格命數之理,聽一聽就好了,未必要當真的。”夏昭華笑道,坐在床邊的腳踏上,重新取了一張手巾給宋夷光擦淚,“郡主說什麼防人克人的話,這話才是好笑。”見她要惱,又忙說下去,“郡主得出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父母雙亡之事,實則完全不必想這樣多。算來我比郡主還慘些,先是跟我定親的那小子死了,接著父母爹孃也一年之內都合了眼。真要這樣算,我才真是防人克人。”
聽她這樣說,宋夷光總算是心中好過一點了,好歹有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她吸了吸鼻子:“那你一點不擔心麼?若真是防人克人,又怎麼辦?”
“我從不擔心這些。”見她願意說話了,夏昭華笑盈盈的給她擦乾眼淚,又讓人絞了溼帕子來給她敷眼睛,“生死有命,絕不是因我一人能改的。況我還有哥哥嫂子,還有個傻侄兒,一家子幸福美滿,我若是為這些傷神,才划不來。”
宋夷光搖頭:“你比我強些,我什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