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直身抬頭，正面望向母親，俊秀面孔上派坦然：“我與俞家姑娘？誠如母親所見。”

明華月臉上怒色愈盛：“就真有私情了？！荀澈，你好的膽子！”

“這從何說起？”荀澈全無絲毫驚懼心虛的模樣，望向母親的目光澄澈依舊，“母親何以覺得我們有私情呢？”

明華月氣：“就你們剛才說話的態度，當我聽還看清？當我瞎子還傻子！”

荀澈卻唇角揚，笑意更甚：“俞姑娘忍我過於苛責淙兒，又見瀅兒軟弱，錦柔驚懼，便上前勸阻頂撞了兒子幾句，母親覺得這就私情了麼？”

明華月又要罵他，快速回想剛才所見情景，卻又噎。無論言辭或者態度，二人確實只正面爭論了場，其句好言好語也沒有。

除卻當時她的直覺之外，非要挑什麼問題，約就俞菱心對荀澈半勸阻、半數落的言語十分暢自然，氣呵成，丁兒猶豫也沒有，情景竟隱約有些熟悉。

明華月到底也麼好糊的，再想想，便冷笑：“你少胡亂搪，後來我打你的時候呢？俞姑娘神情，還當我看？”

“母親，您可上過戰場的巾幗英雄，哪裡旁人比得的。”荀澈越發失笑，“人家俞姑娘還小姑娘，才比瀅兒和錦柔，估摸著就心軟罷。她既忍心看著我打淙兒，自然也忍心看著您打我。當時若瀅兒站在位置，說定又嚇哭了的。”

明華月再次無言以對，可也能就算了，索性順勢應了聲：“原來這樣啊，照你這樣說法，你們就什麼關係也沒有的。也錯，前幾日你父親來信還說，老太太催著要給你堂哥相看媳婦，如就給澤哥兒求娶這位俞姑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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