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天空紅晚霞，映照在蜿蜒河流上，此時河邊都是洗衣婦女，而河裡則滾著個個小蘿蔔頭。

姜芮和烏爾汗順著河岸緩步而行，傍晚風將她輕盈衣裳吹起，在後留抹漂亮彩帶。

兩人逐漸走族人聚集，這裡河面更加寧靜，風景也更加美麗。

烏爾汗手拋著塊小石頭，忽然用手甩，石頭貼著水面滑去，打七八個水漂，落在對岸。

他回看姜芮，晚霞似乎在他眼裡也落了亮光，“試試？”

姜芮從他手拿了塊石頭，沒什麼技巧性丟去，打了兩個水漂後，小石頭就沉河。

“手該從這個方向甩。”烏爾汗彎起唇角走到她後，形乎把她整個人攏在懷。

他手扶住姜芮腰，另隻手包住她手掌，兩個人共同著塊小石頭，“體沉，微微後仰，拇指和指住石頭，方向儘可能水平，力盡可能猛烈，就像這樣。”

他猛甩去，雖然如頭次漂遠，石頭還是在水面上了六次，才沉河裡。

姜芮直起腰來，烏爾汗還貼在她後，並且沒有放開意思，健壯手臂環住她細腰，在髻邊挲著，氣息在耳際。

“熱。”她掙了。

烏爾汗依言鬆開，卻又拉著人坐在草上，緩緩躺，讓她枕著自己手臂，“閼氏陪我躺躺吧。”

草很柔，並扎人，姜芮便沒有拒絕。

吹來晚風越發清涼，晚霞知何時褪去，灰藍天空，星光閃爍。隨著暮漸，夜空裡閃耀星辰越來越多，像是把細碎寶石灑落在托盤，卻又比寶石更加邃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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