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俊朗的面龐上緩緩掃過。
灼熱,滾燙,又肆無忌憚。
她的目光聚焦在男人那雙幽深的瞳眸上。
宛如上弦月的紅潤唇瓣緩緩張開,略顯喑啞的磁性嗓音傳來。
“內雙眼皮,眼窩要深,瞳孔最好是琥珀色的。”
視線下移。
“鼻樑要□□。嘴巴……”
她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唇瓣上。
“嘴唇不能太薄,據說這樣的男人薄情。也不能太厚,性/欲太強,我會受不了。”
聽到女孩兒後面那句話,路城眸光漸深。
“看來在國外的這幾年,你倒是學會了不少東西。”
沈雁初笑著聳了聳肩。
目光沒有停止,從男人那張俊臉上移開,緩緩下移,落在男人的胸口。
他穿著常服,熨帖挺括。
胸肌貼著衣服,若隱若現。
勾勒出流暢的線條,健碩又不失性感。
沈雁初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男人的胸膛。
硬邦邦的。
有些硌手。
卻無端端讓人生出幾分安全感。
女孩兒的目光再次移動,停留在男人兩腿之間。
勾唇,笑了笑。
“最重要的是,要有料。”
路城的身體不自覺繃緊,眸光越發深邃。
上下唇瓣緊緊閉合著,那張俊臉微凜,透出一股子冷凝。
他一手握住女孩兒抵在胸口的玉手。
另一隻手輕輕捏著女孩兒的下頜,抬起。
“看什麼呢?嗯?”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醇厚中帶著幾分沙啞。
尾音上挑,莫名地勾人。
沈雁初直直地迎上男人幽深的目光,唇角的弧度增大。
“你猜。”
路城垂眸,看著面前的嬌顏,靜默了一瞬,然後緩緩鬆開對方。
雙手垂在身側,握拳,又鬆開。
指間輕捻,彷彿還殘留著女孩兒特有的溫潤滑膩。
“你現在還小,談戀愛的事情可以過幾年再考慮。”
他瞥開視線,嘴唇微抿,淡淡地開口。
沈雁初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挺了挺胸。
雖然稱不上“胸器”,卻也是凹凸有致。
“小嗎?”
她挑眉覷著對方。
“嘖!”
路城眉間緊皺,褶痕隆起,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
心裡生起一股無名怒火,可是看著女孩兒唇畔明媚的笑容,卻怎麼也發洩不出來。
火氣還沒有完全凝聚起來,就已然散去。
“趕緊回家,別在外面待太久。”
路城深吸一口氣,無奈地開口,
“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落下,見女孩兒沒有迴應,不由得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
“聽見了?”
沈雁初點點頭,模樣難得乖巧。
“嗯。”
路城看了女孩兒一眼,這才邁步離開。
想起她剛才的那番謬論,右手抬起,無意識地撫向嘴唇。
沈雁初轉身,看見男人的動作,眼睛裡輕染笑意。
“喂!”
她衝著男人的背影喊道。
路城停下腳步,摩挲著唇瓣的手指有些僵硬。
凝滯了一瞬,右手不自然地垂落在身側,緩緩攥成拳頭。
“不用懷疑,你的唇形不薄不厚,剛剛好。”
身後,女孩兒染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輕快,又帶著幾分促狹。
路城身體一怔。
隨即邁開步子,大步離開。
“怎麼了?臉色這麼奇怪?”
王兆平看著路城沉著臉走過來,有些納悶。
那張俊臉緊繃著,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說生氣吧,看上去又不像。
倒有點兒像被調戲後的良家婦女,又羞又惱。
路城從褲兜裡拿出煙盒跟打火機,抽出一根,點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胸腔裡蔓延開來的那股邪火才漸漸被壓下。
灰白的煙霧吐出,籠罩著整個臉龐,那雙眼睛輕輕眯了眯。
“剛才那女的誰啊?”
王兆平用胳膊肘碰了路城一下,笑嘻嘻地問道。
路城比他高出幾公分,垂眸斜睨著他,沒有開口。
王兆平輕咳一聲,轉開話題。。
“給我也來一根。”
路城從褲兜裡摸出煙盒,扔到對方手裡。
王兆平雙手接住。
抽出最後一根,把空煙盒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我說,你最近抽菸是不是太猛了?以前十天半個月都抽不了一包,這才兩三天,一盒煙就見底了。”
王兆平捏著煙,在掌心裡空了空。
“要是有事兒別悶在心裡,說出來,兄弟幫你出出主意。”
路城叼著煙,淡淡地看向對方。
“你看我像有事兒的?”
王兆平盯著路城,細細地審視了一番,然後點頭。
“像,太像了。”
路城睨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雁初姐,我沒有聽錯吧?”
裴安安嚥下口中的雙皮奶,眼睛圓睜,震驚地看著沈雁初。
“你說,你們隊裡決定讓你兼顧女單跟雙人兩項?”
沈雁初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裴安安,示意她把嘴角邊的奶油擦掉。
“是,你沒有聽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