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
男人眉心輕蹙,目光陰鬱。
呼吸有些滯塞。
他抬手,想要解開領間的衣釦,卻摸了一個空。
意識到自己穿的不是軍裝,而是便服,手臂垂下,掌心緊緊攥成拳頭。
談戀愛?
提上日程?
她才多大,就想著這檔子事了?!
路城看著手中拿著的蛋糕,目光微沉,嘴唇緊緊抿著。
提步,朝著垃圾桶走去。
他直著腰身,手臂伸到垃圾桶上空。
頓住。
男人的小臂線條緊緻,肌肉繃緊,透著性感的張力。
他遲疑了片刻,最終收回手。
拿了一小塊兒蛋糕,放
進口中。
奶油的甜膩在口腔裡瀰漫開來。
甜得過頭,有些發澀。
柳涵玥站在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將心理的緊張感壓下,這才抬手敲了敲辦公室門。
“進來。”
門內有聲音傳來。
柳涵玥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進去。
“總教,您找我?”
“坐吧。”
趙博強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柳涵玥在椅子上坐下,眼睛微垂,看著地面。
她的雙手擱在膝蓋上,姿勢有些拘謹。
趙博強雙手十指交叉,胳膊肘抵在辦公桌上,微微探身。
他看著柳涵玥,粗獷的面容儘量路出些許溫和。
“小柳啊,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轉組的事兒。”
趙博強組織了一下語言,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聞言,柳涵玥雙手一緊,猛地抬頭看向對方。
因為驚訝,嘴巴微微張開。
“轉……轉組?”
“是。”
趙博強點點頭。
柳涵玥攥緊雙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是說自願申請嗎?”
前幾天趙博強找沈雁初談話,她還以為趙博強屬意的人選是沈雁初,轉組的人員算是內定了。
她還鬆了一口氣。
剛剛聽到對方那句話,她著實吃了一驚。
從單人轉到雙人?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的夢想就是站在奧運會的領獎臺上,拿一塊女單獎牌。
她今年二十三歲了。
雖然她一直都在忽視,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於花滑女單運動員來說,她的年齡已經過了黃金期了。
如果她想拿獎牌的話,明年的冬奧會,或許就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而她,不想錯過。
“是自願。”
趙博強緩緩回道。
“不過,我等了一個多星期,沒有一個人的名字上報過來。”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隊裡指定了。”
“可是,為什麼是我?”
柳涵玥看著趙博強,眼睛裡路出不解,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慌亂跟緊張。
“小柳啊,我承認,在咱們女單組裡,你的成績的確很突出。”
趙博強語重心長地說道。
“但是,你要明白,我所說的’突出’,只是僅僅限於咱們國家隊。你這個成績跟其他國家的選手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說這些,可能你心裡不好受。我也知道你想拿獎牌。但我還是要點明一點,現在國外很多小將都可以完成四周跳了。但是你在3-3連跳,甚至3-2連跳的時候還會出現存周、錯刃的問題,成績始終沒有突破。按照這個發展趨勢,恐怕要想進入明年的冬奧會前六名都會非常困難。”
聽到趙博強的這一番分析,柳涵玥的臉上紅白交替。
她咬著嘴唇,睫毛顫抖得厲害,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樣。
看到她這副模樣,趙博強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打擊你,只是希望你能認清現實。跟其他雙人滑選手相比,你在技術方面具備絕對的先發優勢。如果能夠轉組的話,或許會是另一個契機。”
“我剛才說的這些,你回去以後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咱們就抓緊時間訓練。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柳涵玥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她的雙手絞在一起,低頭看著腳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博強也不催她。
過了很長時間,柳涵玥終於有了動作。
她抬起頭來,眼眶通紅,睫毛上沾著一滴淚花。
“我不同意。”
她看著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
聞言,趙博強“嘖”了一聲,眉間緊皺。
不等他開口,就聽柳涵玥繼續說道。
“我不轉組。”
她握緊雙手,腰背挺直,眼神裡帶著幾分魚死網破的執拗。
“如果隊裡執意強迫我轉組的話,那我……”
她說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開口。
“那我就只好退出國家隊。”
聞言,趙博強眼睛倏地睜大,顯然被她的話驚到。
等他反應過來,額頭血管突突直跳。
“小柳,別意氣用事!”
他沉聲喝道。
“退出國家隊……虧你想得出來。難道你不想參加奧運會了?”
柳涵玥的氣勢有些減弱,扭頭看向一邊。
“我自有辦法。”
趙博強不知想到什麼,怒極反笑,輕叱一聲。
“我知道你家境優越,完全有能力把你送到國外接受訓練。你說要退出
國家隊,卻有辦法參加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