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在房外守著,連偶爾的說話聲也沒有,想是張染特意吩咐過不要打擾她。
聞姝放鬆下來,手再次摸上小腹。
她心中長長吐口氣,多年鬱氣彷彿都緩解了一半:她與張染常年住在平陵,回長安的時候很少。然每次回來,宮中的夫人,張染的母親,就會問他們夫妻的生活如何,問她有沒有懷胎。女人之間說起私密話,往往無忌。夫人急切地想抱孫兒,聞姝頗為理解。沒有懷孕,一直沒有懷孕……夫人看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熱切,到後來的冷淡無比。
那種冷淡,和張染平時待人說話時一模一樣。
雖說兩人說好不著急,但又哪能真的不著急呢?
貴族生活和窮人不一樣,窮人養不起妾室,貴族狎妓之風卻向來盛行。張染乃是多病之身,夫人怕損了兒子精氣,才從來不提納妾之事。聞姝與張染平時說話,也常拿納妾開玩笑……玩笑開多了,難說聞姝沒有幾分憂心呢?
她總覺得自己樣樣無趣,又跟郎君一樣喜歡舞刀弄槍,跟她那神經纖細的夫君完全不同。她總覺得愧對張染……
現在好了。
他們也有了孩子。
昏昏沉沉間,睡意時輕時重,不知道過了多久,聞姝驟然從夢中起來。她推開身上蓋著的薄毯,發現屋中仍然清清冷冷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睡前的痕跡。聽到了細細弱弱的沙沙聲,聞姝起身下榻,推開了窗。
下了小雨。
細雨如綿,泥香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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